我们在此呈现的罗素,是他在写就《哲学问题The Problems of Philosophy》的时期(1912年;与此同时他也在跟A. N. 怀特海合作完成巨著《数学原理Principia Mathematica》(1910, 1912, 1913),旨在将数学奠基于逻辑之上)的思想。这一观点很快让位于他的‘逻辑原子主义(logical atomism)’(1918, 1924),大抵上说就是日常的物质对象等同于各类感觉材料,而不是感觉材料的原因。年轻时期的路德维希·维特根斯坦自1910年起师从罗素,在1921年著成《逻辑哲学论Tractatus Logico-Philosophicus》;而鲁道夫·卡尔纳普则在《世界的逻辑构造Logical Structure of the World》(1921) 中严谨地发展了一种在很多方面都于罗素和维特根斯坦的逻辑原子主义相似的观点。另一位接受罗素逻辑原子主义基础的人物,是阿尔弗雷德·艾耶尔。我们将会在下一章介绍艾耶尔、卡尔纳普和早期维特根斯坦。
我们还会在第八章和第十章介绍W. V. 蒯因。他深为罗素在数学基础和摹状词理论方面的贡献所触动,但也给出了另一种名曰‘整体论(holism)’的知识图景作为替代方案,其与罗素在1912年提出的框架有着显著不同。以上介绍的所有人物,加上弗雷格,都认为与所谓的圆性那种对象的属性不同,存在性只是由存在量词所表达的东西。亚历克修斯·迈农(1853-1920)则以持相反观点著称。他经常是罗素在这一问题上的论敌。‘迈农主义(Meinongism)’在他身后,于如今更倾向于形而上学的语言哲学中变得流行起来;我们会简要地在第十二章考虑这一话题。
• 本章小结
罗素要在不预设有别于指称的涵义下,解决弗雷格用涵义与指称理论所处理的问题。他面临着两个根本性问题:非存在性的问题,以及在命题态度语境下的替换问题。
首先,罗素给出了他的限定摹状词理论。除了一些特殊情况外,所有复杂单称词项都能写成‘那个F(The F)’的形式,而所有包含‘那个F’的句子都能对(或许更为复杂的)谓词 ‘α是G(αis G)’而改写成‘那个F是G(The F is G)’的形式。这一形式又等同于‘存在x,使得Fx,并且不存在y,使得Fx且Fy且x ≠ y,并且Gx (There is an x such that Fx, and there is not a y such that Fx and Fy and x ≠ y, and Gx)’;这句话意为‘有且仅有一个东西是F,并且所有F都是G (There is one and only one thing such that it is F, and all F are G)’。
其次,他断言,所有一般的专名都实际上是伪装起来的限定摹状词;前者是后者的缩写。比如说,在特定的使用场合下,当某人使用‘鲍勃’一词时,他所表达的东西严格意义上等同于‘站在我面前的男子’。
因此,如果‘a是G’被分析成形如‘那个F是G’的句子,那么如果没有a这种东西,这句话就为假(而按照弗雷格的解释,这句话非真非假)。而且,如果没有a这种东西,‘a不存在’也会被分析为‘并非:正好有一个x使得Fx (Not: There is exactly one x such that Fx)’,而这句话为真;若依照弗雷格的框架,在这种单称否定存在句的情形下,就没法得到正确的真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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