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话语中带的嘲讽和轻蔑张越又怎么会听不出,一怒之下他随意拿起桌上的钱袋就丢了出去。
时醉安没想到张越会这般,一时不察钱,他及时护住了自己的脸,可那钱袋直直的砸到了他的手臂。
张越着实是有钱的,那钱袋子里装的不知有多少的银子,砸的时醉安生疼,偏白的肤色立刻出现了一个圆圆的红印子。
台下的人瞬间便沸腾了,上官隐见情形不对立即站起了身,那玉佩上的流苏还没开始摇便一转下了楼。同样是目睹一切的贺北淮却分毫不急的喝了口酒。
张越这人一直有个怪癖,他偏好看美人被折磨的生不如死,浑身是伤。他几乎是嚣张的喊:“老子有的是钱,还不卖身我呸,真是做了婊子还立牌坊,不要脸。”
他话说完时和他一齐称兄道弟的人纷纷后退装作不识张越,“长了张狐媚子的脸身段都扭成蛇了,还装什么谪仙想要清清白白……”
他面上酡红一片想是刚刚喝醉了遇上时醉安下他面子,又被旁人嘲讽就顺着意发了酒疯。
贺南霄见贺北淮无动于衷顷身近贺北淮问:“兄长,你不去帮帮人家,那琴师今后也算是你的人了。”
贺北淮目光看向那个被砸了被骂了脊背却不曾弯曲,甚至不在乎到转身便走的人笑道:“他自己都不在乎我帮什么?”
上官隐急匆匆的朝时醉安走来,刚近身就抓住了时醉安的手臂问:“你怎样?他可有伤到你?”
他抓的地方着实不好,刚好是被砸到的地方,上官隐用的力气又极大,可时醉安却还是几乎算的上是低顺的说:“我无事。”
上官隐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他望着那人低顺的眉眼和姿态只觉得陌生。他嘴唇动了又动最后抿成直线。时醉安也适时的转动了一下手臂,那被抓的发疼的手臂被解救出来了,时醉安心中微微送了一口气。
他直径从上官隐身旁走过,两件衣物的布料有一瞬纠缠在一起,但也不过是一瞬。纠缠的有情,分离的亦无情。
时醉安走到廊下时听见了脚步声,还有衣摆晃动的声音,他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去。白发跟着他的动作轻摆了一下,别在发间的发簪上的红色琉璃闪过光芒。
墨竹见他停下等自己高兴的加快了步伐,衣摆晃动,身姿却仍然美的漂亮。
他抓住时醉安的衣袖气愤道:“那人可真是气人,还朝你发酒疯,自己浪荡还以为人人似他一般!”
时醉安笑了一下道:“有没真伤了我你恼什么?”
墨竹被他那满不在乎的态度气到了:“是是是,你是什么都不在乎,他骂的这般难听你仍不在乎,你最能忍了!”
时醉安见他跟恼了,无奈极了他道:“你又不是不知晓我,更难听的我都听过我气恼什么。”
墨竹见他真不在乎不知是喜还是忧。二者一路无言的走到时醉安的房门前,还是墨竹没有忍住的问了话:“醉安,你真的要去吗?”
去哪,心中明了。时醉安手抵在房门前还未用力,下一秒房门被推开时醉安半边身子隐入房里,他道:“我能选吗?”冷冷的话说完他朝墨竹行了一礼闭了门。
近二十年的培养,无数个日夜的血和泪。他们只是一把刀,一把不怕死又没有选择的刀,只能听主子的话。
时醉安和他是不同的,时醉安是正二八经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而自己是主子瞧着可怜半路被接到身边养着的。他有闹的资本,时醉安有什么?他父母双亡有一身伤和根根傲骨。
墨竹安静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里,他本是想跟时醉安说那个骂他的人被打了还被扔出去了,而现在他什么都不想说了。
他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脚步慢慢的活像是一只比输了的小孔雀,屏不开了冠也蔫哒哒的。
墨竹隔不远抬头发现房门已开,想是上官隐就坐在那里面。知道少爷在里面等他也还是慢吞吞的走着。
推开门就看到了上官隐大马金刀的坐在梨花雕木椅上,他手中拿了个杯子似是发呆般直直注视着杯子,他知墨竹进了屋子也没移开视线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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