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就叫出来,都是人,血肉之痛没什么丢脸的。”
沈时月快速用匕首割下内袍一段平整的长布,绕过宋清卿的肩膀开始包扎。
期间她额间有滚大的汗珠流下,可无暇顾及,宋清卿便抬手替她擦去。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知不觉缩短,沈时月心里莫名有些庆幸自己从前替老皇帝包扎的手艺还在。
“感觉怎么样?”
结束包扎,沈时月紧紧的盯着伤口,上面不再被血色覆盖,只有草药的药汁洇出。
宋清卿点点头,又谢了一次沈时月。
沈时月听的多了也算顺耳,不再强求她立刻改变。
毕竟,一个人从许久以前就形成的习惯,要彻底的改变免不得一番痛彻心扉的经历。
这一点,沈时月没少体会到。
所以,更不愿好友品尝苦楚的滋味。
回去途中,沈时月依旧打头阵,只是不再一味鞭策骏马飞奔,保持尽量与宋清卿齐平的速度。
宋清卿心里还想着沈时月说过的话,不论真假,起码刚刚她蜕下衣裳的时候,曾经灼热到不可忽视的眼神已被在乎伤口的重视替代。
虽知道两人身份天差地别,但她心底悄悄打开了一条缝隙,不再那么抗拒沈时月的亲近。
回到宫里时刚掐着点,春胜正着急的在院子里踱步,青黛拿着刚画的发髻图找她参考。
“春胜,你别转了,看看我刚画的九转云峰鬓,殿下会喜欢吗?”
春胜也想转移一下注意力,可一看图上跟李天王的宝塔一般堆叠的发髻,就感觉眼前一黑。
青黛看她反应明显,立马拿出垫在下边的另一张画稿。
只见那宝塔发髻上一层又一层的挂着各类发簪珠宝,春胜转身倒了一杯茶递给她。
“青黛,喝喝茶歇歇吧,这发髻怕是盘到一半殿下的脖子便酸了……”春胜讪讪一笑道。
青黛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正欲开口说几句话解释一番,春胜便推开她往门口迎去。
“殿下!您可算回来了……”
沈时月路上一直记挂宋清卿的伤,刚踏进门就被春胜一嗓子嚎懵了。
“出事了?”沈时月不解的看着春胜,宋清卿也紧张的看着她。
春胜的嚎声停住,摇摇头:“无事发生啊。”
沈时月上下扫视春胜了一会儿,然后挥袖进入内殿,顺便还让春胜将请医的牌子交给宋清卿。
春胜还想赶过去再说几句,听到沈时月的话眼神快速转到宋清卿身上。
“哪儿伤着了?又遇到了刺客吗?还是什么老虎豹子突然发狂,伤哪里了?”春胜边说边让青黛去取牌子。
寻常宫人只能开一些风寒的草药,医牌是各宫主子召太医用的,若是主子面前的红人,可能被赏赐太医亲诊的牌子。
“是我自己马术不精,没控制好才摔下马,还刚好被地上的半截竹子毛边刺了一下,伤口已经粗略包扎过了,我现在也没有其他的感觉,其实可以不用牌子,一会儿擦擦家里的药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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