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影婆娑,风声猎猎从耳畔飞过,也就在那一瞬间,我感受到一道视线长久地落在我身上,被窥视的感觉让我本能回头,却只见林间惊起的鸟。
鹤观他们说得对,顾朔确实是个天才。
不出所料,走到最后的是他和楚子渝,两人战势焦灼了相当一段时间,旁边的鹤观已然开盘做东,拉着周围一圈姐妹赌起了此局胜负。
顾朔是长轩门内早早被内定了的选手,楚子渝一路是他们看着长大的,这二人都各有几斤几两,于公于私她们都再清楚不过了。
两边赔率也没差多少,庄家也不见得能赢多少,鹤观眼睛提溜转了几转,把主意打在了我身上。
“你弟子也在场上,不也讨个彩头?”
他眼里还带着笑,是平日里最常见的吊儿郎当。
可我看着他装作仿若无事发生的神情,忽然从心底而起,觉得有几分可笑,便顺着他的话说下去“那行啊,两边对半开那我就赌.......”
我勾了勾唇,露出了一个足够欠揍的表情,开口道“那就,我赌他们,分不出胜负吧。”
在我说完,一阵寒芒骤然扑面而来,鹤观脸上的笑险些挂不住,眼中一闪而过的冷意被我捕捉,我旋即一笑,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抬头,像那林间望去。
猝不及防、毫不意外的,我对上了那双隐于林间的眼。
我知道楚越虽然人没在席位,但她一定会来,也一定会提早设下天罗地网。
很简单,也很明显的引蛇出洞罢了,相知相识那么多年,相互间会用手段自然已是了如指掌。
鹤观调整的很快,仿佛刚才那一闪而过的寒意只是我的幻觉,他笑着说“虽然打架造势我啥都不会。”
“但是吃喝嫖赌你样样精通是吧。”我接道。
“所以啊。”他眨了眨眼“要是飏飏你倾家荡产了,可不能怪我了哦。”
“好说好说。”我又抓起一把瓜子,喂给他肩头的鹦鹉几颗,剩下的接着自个儿吃起来了。
战线拖得越长,楚子渝在经验上的优势便愈发明显,但顾朔体力是真的好,就算是处于劣势,也能很快调整呼吸,直直对着楚子渝的攻势而上。
故而就算时间逐渐流逝,双方的差距其实也并不明显。
楚子渝也看出来战况焦灼下去,对她来说其实是很不利的,体力流逝间,她侧身间露出了一个破绽,那其实是个很明显的陷阱,奈何之前的拉锯对顾朔的消耗也是极大的,下意识地便追着那道破绽上去。
可他残留的体能还是出乎楚子渝的意料,她躲避不及,剑气从腹部而过,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刺痛就此而来,可也由此,顾朔给她露出了一个巨大的破绽,只是.......那一剑下去,顾朔就算不死,后半辈子也多少残废。
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此时对于胜利的渴望到达了巅峰,她从来没有如此渴望胜利,素来古井无波的面容此时已经隐藏不住昭然若揭的野心。
她想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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