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口冷茶下去,我实在是睡不着了,干脆披上一件外衫,走去院子里晃晃。
崔飏的那位友人听说相当崇敬那位王阳明先生,院子里不见其他植物,倒是大片大片的翠竹,此时还未入秋,月光照耀下一片翠色映影重重,说不上能让人身心愉悦,但至少,也不会让人心感郁苦。
“我就猜你睡不着。”
习惯了崔飏的神出鬼没,倒也没太多惊吓。我下意识顺着声音的源头向屋顶看去,发现崔飏就坐在那,身边放着一壶酒,整个人伴着夜色在那自饮自酌。
“年轻人第一次都这样,我当时也是,一晚上睡不着生怕出了捅了篓子给门派丢人。”
崔飏过去的风光算是无人不知,据说当时长轩门本来选中的是鹤观参加,哪晓得这小子人怂,愣是在开场前一天悄不楞登从不知道狗洞里摸了出去,阴差阳错下,崔飏就这样被推了上去,最终虽未夺得魁首,但她诡谲莫测的头脑,与精通百种兵器的身法,着实也惊艳了在场的所有人。
“连您也是这样的吗?”我下意思开口问道。
“啊,那肯定没有。”闻言她捂嘴轻笑道“当时我想着反正我代表的是长轩门,丢的也是长轩门的脸,和我崔飏有什么关系,再说了。”她看着皎洁圆月,又 耸了耸肩,脸上的笑隐隐透露着些许温柔“我又不可能是最丢份的那一个。”
“所以啊年轻人。”她又拿起酒壶,眼中潋滟着许许灯火,她说:“放轻松点,别想着什么替我挣脸这些事。”
“毕竟,我要的脸面,我自己会挣回来。”
语毕,她猛地灌下几口酒,大有“谪仙对影捞玉蟾”之风范。
接着,乐乐呵呵地抚上我的长发,像摸着小猫小狗那般带着都逗弄的宠溺,与此矛盾的确是,她的语气珍重中透露着些许无可奈何的悲哀,她就用,这种近乎是交代后事的语气道。
“啊对了。”
“万一啊,我是说万一。”她很努力地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轻声道“要是御剑萍踪真出了什么意外,你就说那夜你是被我掳走,回长轩门去吧。”
我沉默了片刻,将她突然出此言论的缘由排查了个遍,想不出。于是避重就轻地说道“楚越他们不会信的。”
她的手指在膝盖上点啊点,半晌,笑了一声,“在天下人面前做做样子就好了,你真回去楚越他们不会有人为难你的。”
“我只怕啊......”她的声音忽而变得很轻,像是微风拂过唇齿“你连这样做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最后拍了拍我的肩,起身利落地从房檐上翻下,动作潇洒干净,一点也看不出一个人对月独酌的孤寂。
伴着夜风,她的话语轻飘飘地传来“你就当我深夜喝多了说的胡话吧,别太放在心上,轻松点早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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