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便跑来碎叶,因为复命途中顾长安说的碎叶有难,准备来帮裴渊打仗了,他这几个月大部分时间都在路上,知道的也不清楚,只是大概知晓赵承钰如今有多荒唐。
不理朝事,昏庸无道。
裴渊见顾长安抿着嘴不说话,猜想他又将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他凛着眉眼:“老师如今还记挂他吗?”
顾长安没说话,刚哭过的眼睛还有些红肿,此刻盛满了忧虑失望。
裴渊冷笑一声:“或许他正是抱着这样的心思,等着你放心不下他,再转头回长安去——你还要回去吗?”
他回哪里去?顾长安正因赵承钰而心累,又听到裴渊的诘问,心想,裴渊如今说话有底气了,敢这样质问自己?
他们不过刚互表心意,裴渊就敢用这样的语气同他说话。
这个小混蛋,话里的意思分明就是:你又要丢下我回去找他了吗?
他刚才不是很会说吗?他不是问自己难道走了八千里就只为了救碎叶吗?他不是信心满满自己舍不得他吗?这会又来捻酸,他是什么地位,他自己果真不清楚吗?
裴渊得寸进尺和恃宠而骄这两样本事,多年不见,也长进了不少。
可这些话有傅东夷在场,他不好说,只能闭口不言。
可裴渊像是丝毫不在意傅东夷的存在,他指着长安的方向:“反正老师觉得他年纪小,总是肯包容他,我总是要被抛下。”
“我何曾抛下你!”顾长安终于忍不住辩驳。
傅东夷干咳两声,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咳……夜深了,我先不叨扰顾大人了,告辞,告辞!”
这样刻意的故作不知让顾长安脸上挂不住了,他窘迫闭嘴,裴渊睨了他一眼,‘快滚’两个字写在脸上。
傅东夷摸摸鼻子尴尬走了。
——他今日来的确实不巧,仗也打完了,连庆功酒都没赶上。
算了,先去驿馆睡一觉,其余的明天再说吧。
傅东夷走了,顾长安也起身:“夜深了,我先……”
“老师急着逃跑吗?”裴渊坐在蒲团上伸手拽住顾长安衣袖:“老师还没给我一个交待。”
他给什么交代?难不成他还要果真娶了他不成?
“顾长安,”裴渊听起来胜券在握,霸道无比,比最初的小心翼翼放肆太多了:“你得对我负责!”
“我……我怎么负责?”顾长安心虚起来——算起来,是他装醉在先,今天这场面发展到最后不可收拾,他难辞其咎。
“老师还没回答我,肯不肯要我?”
经过方才与傅东夷那场谈话,顾长安情绪已经平静下来了,可是他心里乱麻还没理出一个一二三,他不知道如今要怎么收场。
“我只问你,今日我所言句句真心,你敢不敢接受?”裴渊站起来要比顾长安高出一个头,他得弯腰低头才能跟顾长安平视:“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我自认对大梁,对百姓,对赵承钰问心无愧,老师对我也是问心无愧吗?”
顾长安险些抬手敲烂裴渊的头——这便是对待师长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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