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安絮絮叨叨还在说他霸道无理,裴渊忽然拽住顾长安,扣着他的脑门亲了上去。
他第一次亲人没什么经验,只是贴了一下就很快放开了,顾长安大惊失色,捂着嘴连连后退:“你你你……你……”他快要退到台阶上了,裴渊怕他摔跤连忙把他拽回来。
顾长安还在不可思议,他结结巴巴吐不出来一个字:“裴秋生,你方才……”
他愤愤想:这个混蛋果真对他心怀叵测,他就知道,什么青青子衿,你看,他果真……
果真喜欢自己啊……
顾长安心里酸的要死。
裴渊仗着顾长安醉酒没有意识,恣意妄为:“我亲你了,顾长安,我这可算是与你相好过了?你是不是得与我成亲了?”
醉鬼忽然安静下来,眉眼间俱是悲戚,他哽咽着:“裴秋生,我何曾与你相好过?这分明,是你非礼我。”
你看,这人没有醉到家,却还要追着自己问仙人是谁。
长安里的仙人还有谁?长安城哪有什么仙人。
裴渊也正色起来,他当作没看见顾长安此刻强忍的心酸:“那我说错了,那应该是我对你负责,我娶你过门。”
“裴渊啊……”顾长安垂下眼眸,这话不知道是说与谁听的,他低声婉转叹息,说出来的话悠扬轻灵,又像一把利刃,轻快切割着两人的心:“男子,是不能嫁人的。”
男子,是不能与男子成婚的。
裴渊忽然嗤笑,他捏住顾长安肩膀,心里野草漫天生长,快要裹挟着恨意和不甘长到天际:“我不在意!顾长安,你不能嫁人我可以!你不要我娶你,那我嫁给你,我才不在意!”
“裴……”人言可畏还没说出来,裴渊便用力将他按进怀里,大将军抱着自己肖想数年的人,狠话放的铿锵有力:“谁敢胡言,杀了他!我不在意,你在意吗?”
顾长安不在意流言蜚语在自己身上,可他在意流言蜚语在裴渊身上。况且,除去他们同为男子这一重,他们还是师徒。
断袖本就足够让人诟病,遑论他们是这样的关系?
“裴渊,我们走不下去,我太累了,我已经......走不动了。”
那些帽子太重了,他不想,他不想剩下的日子自私了几天,走了让裴渊独自面对这些指摘,裴渊原本就足够不幸了,他岂能看着裴渊声名败坏?
“即使你愿意嫁给我,我也不能......裴渊,我总不能叫你守寡吧?”他像寻常玩笑般说着戏谑的话,可是多疼只有他自己知晓,顾长安沙沙笑着,喉咙里因为汹涌的的酸涩和哭意发出隐忍的呜咽:“我怎么能让秋生为我守寡?”
这笑实在让人心疼。
那双平日里澄澈无物的桃花眼盛满了月光,月光泡在一池水里,顾长安看不清眼前的人了,可他含着水雾蒙蒙的眼睛看不清人,里面却也全是他茫然走了半生后,无知无觉间放进心底的人。
裴渊越看越觉得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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