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院子里走出了这个老大爷看见宋朝柳脸红了,就知道是宋朝柳说的那讨便宜的话了。
老大爷便对那两个年青人说道:“两位小伙子如不嫌弃,便请到寒舍里面避一避雨,唠一唠家常。这位脸上飘红的郎君依他方才所说,他我的晚辈,与宾客不同,不必进来,只在此伺候罢。”
那两个小伙子正想说几句谦逊礼让的话,被老汉一把扯了袖子,拽进大门。刚跨进槛内,早把两扇门扑的关好了。
两个年轻人只得随老汉登堂,相见叙坐,各道姓名,及偶过避雨,说了一遍。
那老汉仍然气忿忿的道:“适间这位贵友,途路之中,如此轻薄无状,岂是个可以在世面上行走的君子!二位少年朋友不与他相交也便罢了。”
两个年轻人替宋朝柳称谢道:“我们那个朋友名叫宋朝柳,并不是坏人,他一直在学堂读书,学习成绩还不错,还是当地的一个有名的秀才,只是少年轻肆,一时无心失言,得罪老人家,休得计较!”
老汉只不释然。须臾,摆下酒饭相款,那老汉竟不提起门外尚有一人。两个年青人自己非分取扰,已出望外,况见老汉认真恼着他们那说话讨便宜的人,难道好又开口周全得宋朝柳,求老汉一发请了进来不成?只得客由主便,且管自家食用。
那宋朝柳被关在大门之外,想着适间失言,自己也觉得很没意思,便独自一个栖栖在雨檐之下,黑魆魆地来回踱着步,好生冷落。他现在才尝到了“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地,怎一个愁字了得!”的滋味,本想离开这里走了去,一来雨黑,二来单身不敢前行,只得忍气吞声,耐了心性等着。
只见那雨渐渐止了,轻云之中,有些月色上来。侧耳听着,门内人声寂静了。便想道:“他们想已安寝,我却如何痴等?不如趁此微微月色,路途好辨,走了去吧!”
又想一想道:“那老汉固然怪我,难道我的那两个朋友便舍得如此撇下了我,只管自己自在不成?毕竟有安顿我在屋里睡上一晚的办法,便再等他们两个一等。”
正在踌躇不定,忽听得门内有人低低道:“且不要去!”宋朝柳心下想道:“我说他们定不忘怀了我,原来他们是想劝一劝那个老汉,留我在屋里住上一晚上啊!”
就应一声道:“晓得了,不去。”
过了一会儿,又听得大门内有人低低说道:“有些东西拿出来,你可收恰好。”
宋朝柳心下又想道:“你看我这两个朋友,白白里打搅了人家一餐,又拿了人家的甚么东西,忒煞欺心,我还一直把他们两人当做是好人,真是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哪!”
宋朝柳心里虽然这样想着,口里且答应道:“我不是一直在这里等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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