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望着阿念离开的背影,眼神明明灭灭。
这阿念姑娘好稳的一双手,步伐也极为轻盈,分明是个训练有素的高手。
看来宫门还是没有完全信任她。
不过没关系,只要能助她报仇杀掉点竹就行。
上官浅试图躺回床上,满是青紫伤痕的手指动了动,不小心碰到床头,她忍不住,发出“嘶”的一声。
外面长廊脚步声由远及近,直至门口方停下。
“无忧姑娘让我把这个交给她。”
阿念点点头,推门让她走进屋里。
上官浅看清楚了来人,瘫靠在床头,虚弱中带着一股怅然。
云为衫在她床边坐下,轻声问:“没事吧?”
“皮外伤,不要紧,劳烦云姐姐挂心了。”
“没想到上官妹妹竟然是孤山派的遗孤,真是让人意外。”云为衫的目光复杂地看着上官浅,似是同情,似是怀疑。
上官浅幽幽地叹口气:“云姐姐才让人意外,我怎么也想不到你竟然是无忧姑娘安插在无锋的细作。”
云为衫一愣,那位无忧姑娘竟是这样告诉他人的。
过了会儿,她淡淡地回答:“是,我心不在无锋。”
上官浅忍不住问:“怎么?你就不怕半月之期?”
听见“半月之期”的时候,云为衫才想起了她的来意。
“我正是为此事来找你的。”云为衫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瓷瓶,递到上官浅面前。
“这是什么?”上官浅脸上写满了戒备。
“这是无忧姑娘为你我调配的,可以直接消融体内的跗骨之蝇虫卵。”
上官浅不可思议:“这是解药?”
云为衫想了想:“也算是,她没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
云为衫解释:“半月之蝇不是毒药,无需服用解药,它是宫门早已淘汰的劣质补药,只要熬过最痛苦的时刻,功力便可大增,但每半月会失去内力两个时辰。”
听到这话,上官浅的脸一下变得煞白,难以置信地扯出一个惨淡的笑容:“不是毒药?怎么可能,不是毒药,不是毒药……”
“你说不用服药,那这瓶药你怎么解释?”
她直视云为衫的眼睛,试图找出什么破绽。
云为衫不紧不慢道:“我不是说了,直接消融掉体内的跗骨之蝇虫卵,没有副作用也不会提升功力,信不信由你,吃不吃也随你,毕竟,这半月之蝇也不会要了你的命,话已至此,我先走了。”
说完,她将药瓶放在床头便起身离开了。
上官浅死死盯着药瓶,下意识攥紧拳头,用力到指尖发白,手心一片湿腻。
脑海里冒出了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
是多年前亲人倒在血泊中的画面、是她失去记忆被点竹带走的画面,是她从魑到魅,双手沾满了鲜血的画面,是许多个夜晚半月之蝇发作时生不如死的画面……
可现在竟然有人告诉她它不是毒药,那她之前受的苦受的罪又算什么?!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忽地笑出了声,笑自己可悲,也笑自己终于可以彻底不受无锋挟制。
其实,身负血海深仇的人不止上官浅一人,但她想要活下去,好好活着,然后想办法复仇。
可有的人沉不住气,一刻也等不了了,即便是不择手段,即便是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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