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被茂密的树叶遮住了光,越往里走,雾气越浓重,每个人都能感觉到丝丝凉意。
重见天日之后,一抬眼,就看见沿着山势蜿蜒直上的城墙和一座石块堆积而成,雄踞在村寨高处用于瞭望的碉堡。
带路的小伙子朝着碉堡大喊:“阿哥,开门咯!”
话音刚落,吱呀一声寨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小队腰间佩刀的人分成两列,紧跟着走出一个枯瘦的老爷爷。
带路的小伙子弯腰行礼:“阿公,人带过来了。”
那老爷爷就是清水寨的寨主,也是宫远徵的外祖父。
他挥了挥手,拄着拐杖走到宫远徵面前,激动地抓着他的手,热泪横框:“像!真像你阿妈!”
宫远徵见到他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反应过来,唤了一声“外公”。
“好好好!走走,都跟外公进去。”苗阿公激动地招呼五人跟着他进寨,又吩咐手下去杀鸡宰鸭迎接远道而来的贵客。
走进寨子里,只见层层叠叠由竹子建造的吊脚楼,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将寨子一分为二。
一行人的到来引起寨中人的目光,远处一个妇人大声吆喝道:“阿公!这是哪来的亲戚哦,怪俊的哩!”
苗阿公笑嘻嘻大声回道:“这是我外孙伢子!”
“啊哟哟不得了!这是阿珂的仔哦,好福气啊!”
“那是滴咧!”
寒暄之后,苗阿公带着无忧他们踏过拱桥,渡过小溪,走过曲曲绕绕的石头小路,很快来到了苗阿公的住处。
……
早晨,清水寨迎来第一缕明媚的阳光。
一阵鸡鸣声吵醒了无忧,无忧起身打开了窗户,看着窗外云雾缥缈,阳光照射在云雾上,洒下一层金辉。
她来这个苗寨已经一个多月了,起初还会跟着宫远徵和寨里的巫医学习巫蛊之术,可看到密密麻麻令人头皮发麻的毒虫,果断放弃。
无忧戴上面具,一身黑银苗女装扮,走出竹楼,宫朗角宫子羽和金策已等候多时。
宫朗角开口:“走吧,远徵弟弟最近被苗阿公押着学巫蛊,在密室里好几天了,怕是抽不出空来。”
苗阿公中年得一女,女儿嫁进宫门没多久就死了,唯有宫远徵一支血脉。
苗寨的人只会一些简单的蛊术,宫远徵是苗阿公见过的百年一遇的天才,为了传承,自然想一股脑儿全教给他。
言归正传,无忧手指轻轻拨弄腰间的小铃铛,问道:“沅陵城那边怎么突然出现了流民?”
宫朗角: “听说是边关靖州城失守,南蛮从靖州打到了青州城,不少人从青州那边逃难过来,邻近的华南城收纳不了那么多流民,有好些流民趁乱逃了进来。”
宫子羽皱眉:“是最近大旱的原因吗?”
宫朗角点头: “嗯。”
宫子羽不明白:“南方一向潮湿阴冷多生瘴气,今年怎么突然会大旱呢?”
无忧抬头,眯着眼望着缓慢升空的太阳: “今年天气怪得很,总觉得还会有事情发生。”
宫子羽: “祁王已经安排各地开仓赈灾,并且派兵前往青州城了,应该很快会镇压下来吧。”
宫朗角叹道:“流民泛滥,朝廷的赈灾款一直不下来,根本靠不住啊。”
无忧:“我们也去组织商户设立一个义仓吧,能做一点是一点。虽然不是长久之计,但也能解燃眉之急。”
走了一会,迎面走来一位端着木盆的中年妇女,笑着和他们打招呼:“这么早就起来啦,等会到我家吃饭不?”
苗寨的人热情好客,每个人都淳朴又善良。
无忧眉眼弯弯:“不了嬢嬢,我要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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