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湖村,一个曾经以捕鱼为生的宁静小村,如今却笼罩在一片死寂之中,湖面不再有渔船的穿梭,只有几只孤零零的水鸟在天空中盘旋,发出凄凉的叫声,湖岸边,曾经热闹的集市如今空无一人,只剩下几根破旧的木桩在风中摇晃,仿佛在诉说着往日的繁华。
村中的街道上,家家户户的门窗紧闭,偶尔能听到几声压抑的咳嗽声和低低的哭泣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草药味,那是村民们用以驱散疫病的最后手段,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草药的香气越来越淡,而死亡的气息却越来越浓。
在村口写着“渔湖村”的木牌早已模糊得看不清楚字迹,取而代之的是“禁止外出,违者严惩”八个字。
岳唯安和喻南栖趁着听民府的人换防之际,偷偷潜入了渔湖村,一进村,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即便只是一个小村庄,也绝不可能破败到如此程度。
“扑通——”
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妇人因体力不支倒在离岳唯安和喻南栖不远前的街道上,喻南栖提起裙摆欲上前,却被岳唯安按住,只见他摇摇头,从腰间拿出先前准备好的面具,道:“此面具防传染,无论如何都不可摘下,还有,姑娘别忘了答应我的不碰不跑。”
喻南栖伸手接过他手上的面具,牢牢系紧在脸上,她摩挲了一下右手食指上的银戒,缓缓点头。
“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这种情况下断不可能扔下这些无辜的村民去寻周老前辈。”喻南栖低语道。
岳唯安攥紧拳头,渔湖村会这样,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自己考虑不周,他过于着急想要拿到舆图,而忽略了朝中那些奸臣会有什么动作。
“我已派人去查疫病的源头,我们先沿途打探下村中情况,其他事情,待疫病平息之后再做打算,此事恐怕不简单。”岳唯安环顾周围的情况,缓缓道。
喻南栖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倒地的村民均有一个共同之处,那便是——捂着腹部,呕吐不止。
他们并不知晓此疫病是何物,从何而来,一时不敢轻举妄动,正打算离开此处去其他地方寻一番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听声音,人数应当不少。
“失礼了。”
岳唯安揽住她的腰,飞身上瓦,还未等喻南栖回过神来,已到了瓦房上。
二人藏在瓦上,俯视下面的一切。
“来!开饭了。”
官兵丝毫不掩饰脸上的不屑与嘲讽,随着马车缓缓停下,他们将马车上的大锅搬下,在粥棚下布置好,一眼望去,躺在地上的人纷纷朝粥棚涌去,家家户户的木门也开了,人们推搡着,只想要早些拿到果腹的白粥。
其中一名官兵拿着鞭子抽打推搡的人群,吼道:“都不准挤!再挤就别想拿到吃的了!”
这句话果真奏效,大家纷纷排起了长队,一眼望不到头,喻南栖不经意间瞥见白粥内居然有虾,她疑惑上心头,怎会有虾?即便渔湖村被溪河包围,但以听民府的作风,断不可能会在村民们的白粥里加虾。
岳唯安揽着她,朝另一方向去,再落地时,二人已经来到一个人烟稀少的田园外,但此处因为太久没有人耕作,也渐渐荒芜了。
方时在此处释放信号,见到喻南栖时,他有些诧异,但只是一瞬间,很快收回目光,只见他快步跑到岳唯安身边,拱手道:“少主君。”
岳唯安点头,示意他继续说,方时继续道:“寅时时分,属下带几名岳家军前去查探疫病的源头,发现那源头来自渔湖村的长夕河。”
“长夕河?”岳唯安疑惑问道。
“是的,长夕河是整个渔湖村分支河流的源头,也是此地村民用于捕食,贸易,民用等各个方面的重要河流,就在刚入秋之时,长夕河的水质变了,至于是何原因还未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村民食用了变质的河水从而染上了疫病。”方时指着不远处的长夕河,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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