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人千言,喻南栖垂眸,转身为喻观澜理了理衣衫上的褶皱,却听一人言:“可是,我之前去喻府赴宴时,那池中水分明不深,而且喻二姑娘在十年前也不过六岁小童,怎么可能将那么多人同时推入水中?”
闻言,周围都静了,但却只静了一小会儿,吵得更欢了,只有喻南栖注意到方才替她说话之人——许奉常的嫡女许瞒。
此时,骚动的人群突然又静下来,是岳唯安。
聂长轲看到来人立即收了小人得志的嘴脸,他看不惯他,但更多的是怕他,分明只长自己几岁罢了,却浑身都透着一股杀气。
岳唯安眸光暗淡了几分,只听他沉声问:“围在此处,做什么?”
无人敢应,一片寂静。
“且不说你们十年前是否在场,是否亲眼所见,如今在场有多少人了解当年落水一事?你们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当真觉得一介六岁女童有如此大的能耐?”
更静了些。
只见岳唯安缓缓上前,端起一杯倒满酒的酒杯。
“啪!”
他将杯子狠狠摔在地上,道:“一传十,十传百!真真假假何人知?不曾知晓其中因果却敢以批判者的姿态审视他人,世家教养又何在?”
众人被这一举动吓到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齐峪和楚延澈藏在人群中,觉得气已经出得差不多了,出来圆场。
只见楚延澈给聂长轲使了个眼色,聂长轲忙到喻南栖和喻观澜面前,诚恳又带着一丝后怕道:“是长轲失礼了,还望喻二姑娘与喻小公子莫怪。”
说着,他又转身,颤颤巍巍对岳唯安道:“岳大人......是长轲口不择言,日后定当谨言慎行。”
话音刚落,楚延澈笑道:“这就对了嘛,行了,快散了罢,否则待会诸位大人出来,有嘴都说不清了。”
众人纷纷附和,人群散得很快,不一会儿,就只剩下喻南栖,喻观澜,岳唯安,齐峪,楚延澈和许瞒。
喻南栖朝岳唯安微微点头,以示谢意。
随后她走到许瞒面前,温声道:“多谢姑娘了。”
许瞒不好意思地应道:“喻二姑娘言重了,我不过是讲述事实罢了,况且,喻府的池中水多深,怕是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
她调皮地眨了眨眼,倒把喻南栖逗笑了。
宴会散后,众人纷纷上马车准备回府,喻南栖正提着裙摆踩上马凳,却被人叫住,她转头,看见来人时,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喻二姑娘,这是你的东西罢。”
许瞒小跑着,只见她手中拿着一个绣着栀子花图案的縢囊,喻南栖伸手接过,笑道:“许是方才人多,不注意便掉了,多谢。”
许瞒脸颊微红,略显崇拜道:“喻二姑娘不仅生得极好,手也这般巧,倒叫人好生羡慕了。”
喻南栖摇摇头,温声道:“不过是平日打发闲时的玩意儿,称不得好的,你若喜欢,便赠你罢。”话音刚落,喻南栖就将手中的縢囊放在许瞒手上,许瞒眼中全是欣喜。
“如此,便多谢阿姊了。”
喻南栖听见她的称呼,不由想笑,但总归是忍住了,喻倾韵掀开车帘,催促道:“阿姊,你快些,阿澜有些困意了。”
喻南栖点点头,弯腰行礼,与许瞒道别,直到看不见喻府的马车,许瞒才收回视线,她将縢囊拿近闻了闻,淡淡的栀子花香钻进鼻腔,沁人心脾。
她正准备去寻阿父,却发觉身后站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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