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将端盘放下,随后去将门关好,应道:“姑娘今日心事重重,早膳也未曾吃多,奴婢这才去膳房给您备了您爱吃的粔籹,可惜今日膳房没有栀子糕。”
喻南栖摇摇头,招呼着她坐下,温声开口道:“无碍,真是难为你如此记挂我。”
阿念闻言,不满道:“姑娘说的这是什么话,您平日待奴婢有多好,奴婢都晓得的,如今见您日日忧心,奴婢也当真是心疼的。”
喻南栖抚上她的头,心中涌出说不尽的暖意,正当她拿起一块浅尝一口时,房门又被推开了,二人循声望去,是喻锦初。
她一手拿着红色的婚帖,一手提着食盒,婢女紫鸢则为她开门,看到喻南栖手上的粔籹,她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出声道:“不知阿念如此机灵,阿姊见栖儿早膳未多吃,特意带了些吃食来,如今倒是多此一举。”
“无碍,长姊既带来了,便坐下一起吃些罢。”
阿念与紫鸢则识趣退下了。
喻锦初放下食盒,随后坐下将婚帖推到喻南栖面前,她略显羞涩开口:“这婚帖早在你还在江南时便已弄妥,但阿姊想着,若是同书信一同捎去未免太没诚意了些,这才想着当面交与你。”
喻南栖出手接过,笑道:“嗯,在此给阿姊道喜了。”
喻锦初伸手握住喻南栖的手,眼中满是怜惜:“你我姊妹二人多年未见,如今你好不容易归来,阿姊却即将出嫁,日后怕是再想说些知心话便难了。”
喻南栖任由她握着,安慰道:“若是想,阿姊自可常常回来。”
喻锦初被她的一番话逗笑了,无奈解释:“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俗话说得好,覆水难收,阿姊怎能常常归娘家?再说了,简家也非小门小户,像这样的书香门第,规矩更是繁冗复杂,唯有谨慎再谨慎,才不会被人挑出错来,栖儿还小,再过两年就都懂了。”
喻南栖蹙了蹙眉,反驳道:“阿姊说的这是什么话,难不成你自小被阿母严格要求行为举止要端庄稳重,就只是为了从小订下的婚事?”
喻锦初抿了抿唇,苦涩道:“阿姊自出生便被安排好了一切,成为简家妇,当好简家二房的主母。”她顿了顿,唇角又微微上扬:“好在他是阿淮,所以无论简氏的规矩如何多,我都不在乎。”
二人交心了一整个午后,待送喻锦初离开后,外面又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与秋季的雨不同,它透着深深的寒意。
喻南栖侧卧在床榻上,厚重的被褥将她完完全全包裹住,她缓缓闭上眼,阿姊说,女子是没有家的,于娘家而言是嫁出去的女儿,于夫家而言是迎进门的新妇,可在自己看来,女子的一生不该是被安排着过的,即便是成婚了,也不该只绕着夫婿转,不是吗?
可在这个世道,又有谁与她一道想法。
没有吧。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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