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我说得不对吗?她就是不识礼数!若不是因为她自小泼皮无赖,不懂得尊卑之分,又怎会被她阿父阿母给弃在江南?”
喻南栖双眸微微一沉,许久,她笑道:“十年未见,郡主的嚣张跋扈未减分毫,我是不识礼数,但郡主的礼数应是好极了的,现在看来,是南栖错了。”
她顿了顿,在叶九烟的耳畔边低语:“错在以为您的礼数周全,您说呢?”
叶九烟像被戳中了什么一般,脸上的讥笑转成愤怒,她甩手给了喻南栖一记耳光,力道之大,响到客栈内的所有人都被吓到,本作为戏客的众人坐不住了,纷纷耳语起来。
岳唯安冲上前扶住喻南栖,刚碰到她时,他看见她嘴角微微勾起,以只有他的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好戏开始了。”
一时间,十七名喻家卫从楼上跑下来,无关之人全被挤到角落,还未等叶九烟开口,喻南栖轻碰着自己微微泛红的脸颊,平静地对一脸怒气的喻家卫道:“现在不必忍着了。”
众人异口同声道:“是,姑娘。”
刀光剑影间,只听见嗤啦啦刮破空气的声音响起,双方打得不可开交,但靖阳侯府的人明显落了下风,叶九烟忙躲在叶胥渊身后,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到底是闺阁女子,见不得血腥。
岳唯安担心伤到她,扶着她往旁边桌案坐下,又同店家要了一颗鸡蛋,店家正担心店里的东西会不会被弄坏,但又不敢出声阻止,岳唯安接过鸡蛋,后递给了店家一锭银子,随口道:“不必担心,再上份栀子花糕。”
店家满是感激,笑呵呵去准备了。
待岳唯安回来时,喻南栖正看得出神,他则慢条斯理地剥起鸡蛋壳来,随后打断道:“敷一敷。”
喻南栖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凝视他好久方才接过,笑道:“谢谢。”她拿着热气还未散去,微微发烫的鸡蛋往脸上轻揉去。
片刻之后,靖阳侯府的人已全部被打倒在地,喻南栖起身,挨个检查手下人有没有负伤,叶胥渊在一旁咬牙切齿道:“喻二姑娘此番做法怕是没有将我靖阳侯府放在眼里。”
没有受伤。
很好。
她继续用鸡蛋轻揉着脸,眼里掺杂着复杂的情绪,她毫不客气道:“我在江南十年,也听闻远在靖阳郡的靖阳侯仗着少时立下的军功,增重靖阳百姓的苛捐杂税,任由子女欺辱百姓,如今更是奢靡无度,早不复当年的模样,靖阳郡的百姓哀声哉道多年,你们觉得,被爱民如子的陛下知晓,会是何等模样。”
“你,你在胡说什么!我阿父......他......”叶九烟被喻南栖一番话吓得口不择言。
元顺帝爱民,这也是他继位多年以来北朝得以繁荣稳固的重要原因之一,靖阳郡的百姓曾多次欲上书元顺帝,但都被靖阳侯拦下,而上书之人也在之后不知所踪,正是如此,众人才敢怒不敢言。
若是有权势之人去状告,元顺帝自会去调查一番,只是不会有人愿意趟这趟浑水,除非摆明了要与靖阳侯府为敌,而最终受苦的还是百姓。
叶胥渊余光瞥见在喻南栖身后的岳唯安,他未曾言语,甚至不曾露面,但是给他一种说不出来的压迫感。
他知晓此地不宜久留,但若是被人知晓在这个小丫头片子面前吃瘪,日后不知会被多少人笑话,他扯了扯嘴角,拳头微微收紧,好一会儿才憋出一段话:“今夜之事,定会到喻府寻个说法!”
说罢,他踢了一旁倒在地上的护卫,吼道:“还不赶紧起来!丢人现眼的东西!”
叶九烟狠狠瞪了一眼喻南栖,随后跟上叶胥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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