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君,陛下那边已经瞒不住了,皇宫里前几日就已派人往江南赶,现在朝中也尽数都是参您欺君的奏折。”齐峪见自家主子不以为然,仍然在继续擦拭着手中的弓弩,心急如焚。
“那些草包能高枕无忧,全靠少主君血里火里厮杀,您六年内出征不下百次,如今竟换来那些草包一句欺君?!”齐峪继续愤愤不平道,谁知岳唯安嫌吵,唤了两人将齐峪架出去,可他一路上仍然喋喋不休地发牢骚。
近些年来,尽管岳唯安一直不在都城,但忌惮他的人只增不减,如今知晓他不在西北守疆,转而来了江南,便迫不及待给他扣上欺君的罪名。
岳唯安举起弓弩,随后瞄准挂在木窗上的风铃绳——哐当一声,风铃掉在地上。
他守疆土,为国为民为岳氏,可从来不是为了让那些所谓的“忠义之士”高枕无忧,既已过去六年仍然不知何为忠何为义,那他便将好人做到底,教教他们何为忠义,何为欺君。
翌日。
元顺帝谢懿的心腹冯尤抵达江南,一行车马在岳府别院前停下来,冯尤一袭宦官服,他已年过半百,脸上许多的皱纹却遮不住眼里的锐利。
他附耳随从,随后一人走进别院内,因先前岳唯安嘱咐不拦着皇宫派来的人,所以岳家军也未曾守在门外。
岳唯安此时正在后院练习射靶,一射即中红靶,齐峪从中堂跑来,拱手作揖道:“少主君,冯大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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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烨。”喻南栖将头探出马车外,喊着。
一行人随即停了下来,远烨赶忙下了马跑过去,随后在马车旁拱手作揖:“姑娘。”
“就在此处休沐吧,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大家都累了。”喻南栖道。
远烨依言,随后下去准备,喻南栖本来打算趁着马车停下的间隙小憩一会儿,卫衍却在远烨刚走不久后跑来,解释道:“姑娘,在后有一队车马,似乎也是回都城的,但是这一路上他们一直跟着我们赶路。”
喻南栖微微蹙眉,将车门打开,卫衍忙将马凳放好,随后搀扶喻南栖下马车,她转过头瞥了一眼不远处的车马,询问卫衍道:“可探过那马车上的是何人?”
“试过,但那马车内的人不曾下过马车或露面,不知是什么来头,属下也不敢贸然出手,您道如何?”卫衍略显谨慎地应着。
许久,喻南栖微微一笑,给人一种瘆得慌的感觉:“让远烨将我们的车马停靠在边上,让路,就看他们走不走了。”
卫衍作揖,正准备离开时,又被喻南栖叫住道:“等等,你让墨离去和那队车马的领头说,我们在此休沐,怕挡了他们的路,现在靠边让他们先行一步,切记,让墨离将剑先放下。”
卫衍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姑娘怎的不让属下一同去办?”
喻南栖笑笑,解释道:“墨离擅诗赋,虽武艺也不错,但浑身书香气,你觉得,在不知对方是敌是友之际,是派一个看似无害的文官去,还是派一个充满杀气的武将去好?”
卫衍轻咳一声,随后略显佩服道:“多谢姑娘教诲,还是姑娘想得周到,属下这就去办。”
喻南栖见卫衍那仓皇逃离的背影,忍不住笑出声来,她手下的喻家卫,是由十五名随阿父上过战场的心腹和三名她在江南时,先后遇见的小乞丐组成的,而那三名小乞丐便是远烨,卫衍和墨离。
远烨是在喻南栖来江南的第二年遇见的,那年她七岁,远烨也不过十岁孩童,那日趁天晴,喻南栖出来晒晒日光,她渐渐适应了在江南的日子,不再像先前初来江南时哭闹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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