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就进了屋,坐起了饭,吃饭时我用勺子一口一口的喂弟弟吃饭,但他不想吃。弟弟想吃肉。:“。他正是长个的时候。”奶奶笑着说。于是让我去厨房把肉端过来,我在旁边看着咽了咽口水,母亲看到了:“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抠下来。”我缩回了头,早上奶奶突然让我把弟弟背上说:“你弟该上学了,你背着去。” 我没有办法,只能背着弟弟,小小的我背着竹篓,竹篓里是弟弟。弟弟很重,竹楼的袋子勒在我身上,肩膀上有两道深深的印子。我把弟弟送到学校时,我已经迟到了,她走过来轻声问:“怎么回事儿?”她把手轻轻的搭在我的肩膀上,我吃痛躲开了,她愣了下说:“下课来办公室找我。”下课后我来找他,他轻轻的拉开我的衣服,看到了两条印子,只叹了口气,并未多说什么。拿出药膏想要抹上去,我避开了说:“这么好的东西不该给我用。”她笑了笑:“这么好的东西就该给你用,你配用天下所有好的东西。”说吧,轻轻的抹了上去,抹好后把药给我说:“你把药带回去以后有哪有伤了就涂一涂,这个很管用的。还有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我虽然没有那么大本事,但小事我还可以帮得了的。”阳光照在她身上,但她比阳光更热烈,照进了我的心里,好似骄阳。我点了点头跟她道了谢,转身回了家。
但家里锁着门,邻居说:弟弟生病了。父母和奶奶去卫生所给他看病了。坐在家门口冻得我抱紧自己。颜月老师从门口路过,看见了我问:“念婷你怎么在这儿?怎么不进屋?”我跟她说了情况,她把我带走了,带回了她的宿舍,那是我第一次吃肉,也是第一次吃饱饭。她笑意盈盈的看着我:“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别呛着了。”我在她那儿睡的很舒服,放学回到家他们已经回来了,我照常做饭,他们没人在乎我昨天睡到哪里吃没吃饭,这也是我发现了一个弊端。他们不会管我,我只要把活干了就好。后来我洗完衣服做好饭就会出去找颜月老师,他们从没问过我什么。
我也能吃饱饭,但有次下雨我发烧了,他们不肯为我治病。奶奶硬说我是被邪物上身,要用柳枝条沾盐水抽打才好。父母信了一人按住我的肩膀,一人往我嘴里塞上抹布。重重的柳条抽在我身上,我想跑,可意识昏昏沉沉。又被束缚住手脚,根本无法动一下又一下皮开肉绽我的额头露出豆大的汗珠,渐渐的没了意识。在醒来时在床上,背上的伤已经发炎了,血肉模糊。
外面有说话的声音,仔细一听好像是颜月老师的声音。门开了,来人是她。她把我抱出去,走时,我看到我父亲看颜月老师的眼神很亮。她帮我包扎好,又给我喝了药,我好了起来。慢慢的,我马上要去城里读初中了。晚上我和颜月老师聊了好久。他跟我说他的名字来源于一首诗。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很好听的诗,像她的人一样。他让我好好学习,努力走出去,我只是笑了笑,没告诉她,这里的女孩儿大多读到初中的都很少。像我一样走去城里的更少,几乎寥寥无几。也是,我的父母没出一分钱,凭空多一个能教一教他们儿子的免费家教,他们当然乐意。
去城里的那天,只有颜月老师来送我。到教室第一天,他们嘲笑我土,第二天他们往我的位置上扔垃圾,第三天他们往我的桌子上画画写字。大多是土老帽,傻子,土狗。我受不住了,跑回了家,在路上遇见了打算上城里来找我的颜月老师。我看见他再也绷不住,嚎啕大哭。她抱着我一遍遍抚摸着我的后背,安抚我。我跟她说了,她带着我去找了老师,说明了情况,老师也在班上说了,她走了,我又继续上学,但情况并未好转,反而变本加厉。他们开始打我,扇我巴掌,倒我水,我不敢了,再见颜月老师时我只是笑不再说被他们打了,而是说很好,没什么事。并跟着她回去了。
在开学时他们还是以欺负我为乐,我只能默默忍受着。在快放假的前几天,我的小叔突然来找我给我请了假。我问他他只说:“我新找了个媳妇,不听话想跑,让你去劝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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