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般走的快,灵雀儿只来得及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大殿门上的匾额提着三字:无极殿。
他原来睡的是徐卧云的寝殿。
没走多久,路上的仆从或弟子见了他都是一副极为恭敬的模样,等到了书房外面,般般轻轻推了推他:
“好啦,我的任务完成了,你闲下来记得去找我玩!”
看着蹦蹦跳跳跑远了的般般,灵雀儿只得自己迈过门槛。这庭院风雅得很,不同于白玉京的规矩严肃,反倒像是凡人常住的园林小院。
一路流水潺潺,偶尔有棠花随水流香,灵雀儿贪恋眼前美景,凑近花瓣闻了闻,忽然听到屋内徐卧云的声音:
“来了就进来。”
灵雀儿打了个激灵,赶紧小跑进去了。
徐卧云正坐在宽大桌案后看着什么,灵雀儿走进去后站在离他不近不远的地方,徐卧云抬头看他一眼,道:
“过来。”
“......唔。”
灵雀儿有些不情愿的走近,随即被徐卧云拉来膝上坐着,他有些不习惯的动了动,随即被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
“别乱动。”
等到灵雀儿不再乱动,徐卧云才放下笔,将一张墨迹未干的纸摆在他面前,问:
“喜欢吗?”
灵雀儿向纸上看去,上面字迹游龙惊云,只写着两字——长离。
“长离......”灵雀儿念出来:“喜欢,这是什么意思?”
徐卧云握着他的手在纸上写下:婉婉长离,凌江而翔。
“是凤凰的意思。合籍大礼在即,婚书也要提上章程,灵雀两字虽好听,但终究不适合你。”
雀鸟,凤凰。
徐卧云不要他做供人赏玩的雀鸟,愿他成为自己护在掌中的凤凰。
林长离三字写下,灵雀儿的手有些有些抖。
从上辈子到今世,不是没人问过他为何要叫这个名字。
便连幼童开蒙的书上都写:父母授予姓名,及冠加以字号,方为人成。
而他连从前的记忆都模糊,自有记忆以来便被当做鸟雀豢养,又会有谁费心思替他来取名字?
灵雀儿抿了抿唇,声音有些涩,小声道:“......谢谢你。”
徐卧云将人护在怀中,见他不开心,将桌案上的麒麟笔搁放在他手中: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长离只要听话,身后总有我护着你。”
其实他本不该这样问的,可灵雀儿还是仰起头,有些不安地问他:
“要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没听话呢?”
徐卧云低头看他,就听他慢慢道:“你就不会再护我了,对吗?”
少年人神色不安,即使极力掩饰,神色却已经暴露了他心中所想,手也藏在袖子里紧紧攥着。
徐卧云将他受伤的左手放在膝上,抚平攥紧的手指:
“不会。你我命定,此生除非身死,便没有什么能分开你我。”
他循循善诱:“长离可以放下心来相信我。”
灵雀儿看了他半晌,见他神色不似作伪,才犹豫道:
“好吧......但你罚我罚的好重,流水这种事情......也不是我能控制住的呀。”
他壮着胆子开始控诉:“我觉得你那时候有点不讲道理。”
跟......跟阴从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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