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半天,二人来到一家写着卍字招牌的酒楼,据说是当年店家被某位明王殿下点拨过,已经红火了好几百年。
连鬼市也能有佛教字眼,这跟灵雀儿从前听的鬼市一点也不同,二人为着热闹坐在大堂听一个拐杖仙人说书,又点了两个看起来稍微正常些的吃食。
那拐杖仙人说得正起劲,一拍惊堂木:“话说咱们女君何等英姿,白玉京那相遗仙君一见就甘为裙下臣,不光要许以正妻之位,还要带之,拜见高堂!”
灵雀儿噗一声将口中的茶吐了出来。
什么鬼话,他曾经的师父相遗尊者怎么跟鬼界女君扯上关系的,不说他师父本修无情道不能娶妻,就说什么正妻,拜高堂。这说的也太离谱了!
他被浓茶呛得咳嗽,阴从缬替他拍背问:“怎么了,你也知道相遗尊者?”
灵雀儿赶紧摇头:“只是被吓了一跳,不是说修真界最看不上鬼界吗,这两人竟然还能被编成书来说。”
“看不上归看不上。”阴从缬擦了擦他唇角的水迹:“若是有利可图,就一切都有可能。”
灵雀儿讷讷的不敢说话了,拐杖仙还在滔滔不绝,大意是女君也心喜相遗,二人情投意合的故事。
正听着,酒楼大门却忽然被“砰!”的一声踹开。
一群身披玄甲的鬼兵闯了进来,一掌将那拐杖仙拍得断裂,堂内众人都被吓了一跳,有胆小的女鬼见状已经嚎哭着躲闪,生怕再被人打死一次。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一群人惊叫着后退,阴从缬第一时间就拉灵雀儿,将人护在身后。
那领头的一人头戴骷髅面,将拐杖仙的本体残躯拎了起来,冷道:
“那相宜小儿是个什么东西,胆敢造谣女君,就让你魂飞魄散。”
说着,不顾那拐杖仙求饶,便将之碾成了一堆齑粉。
灵雀儿吓了一跳,紧紧拽着阴从缬的衣袖,此时听见一旁两个小鬼小声议论:“说是因为这相遗跟咱们女君虚以委蛇,还骗走了一件鬼界至宝,女君发了火,这才......”
领头鬼兵踩上那堆齑粉碾了碾,看向躲闪在旁的一群人:“要怪只能怪你们长了耳朵,来人,一个不留!”
一时间身披骷髅玄甲的鬼兵手持铁斧朝人群而来,众人哭嚎着散开逃走,却发现门窗皆已经被封住了。
灵雀儿甚至听到有个无头鬼大叫:
“大人呐,我没长耳朵,真的没长耳朵啊!”
阴从缬面色难看,随意拿了张面具给他扣在脸上,拔出腰间的剑:“快上楼!”
灵雀儿身无功法,留在这儿只能做个斧下亡魂,于是听话地往楼上跑,一刻也不敢耽搁。
楼下的人还没杀完,鬼兵没有往上走,灵雀儿跑得气喘吁吁,随意拉开一间门便躲了进去。
这屋子里黑漆漆的,看起来该是没有人,灵雀儿在黑暗中走了两步却被绊倒,一下摔在了地上。
他痛哼一声往下摸,摸到了膝盖上的血,不知那是个什么东西,硬生生将他的腿划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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