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
他的助理过来问,收购的白先生的花店交给谁。
江徇望着那盆迅速凋零的盆栽说:“交给专门的师傅吧。”
他终于认识到自己真不会照料花草。
花草活不下来,人也活不了。
为什么他不能多听听言川在世的时候,对他的叮嘱和教导。
盆栽是从根部枯萎的,外观别无二致,实则从内往外开始坏掉。
江徇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了。
第五天。
江徇的工作伙伴,劝告他,让他振作起来。
江徇退了两步,“不不不,我没了言川,活不下去。”
那位工作伙伴又说:“你早干嘛了?”
江徇回想早些时候,自己在做些什么。
在公司审批文件,跟商业伙伴吃饭,随着他们去玩,去寻欢作乐。
然后,他就醉醺醺回家,享受言川做的醒酒汤。
他突然很想尝尝醒酒汤的味道。
于是他把自己灌醉,摇晃着身体去厨房。
回忆白言川的做法,给自己做了碗醒酒汤。
尝了一口,又苦又涩。
像发酵的眼泪。
言川的醒酒汤是甜丝丝的,很暖胃,也很舒服。
言川会一边捏着鼻子吐槽他身上的味道,一边心疼他。
第六天。
富二代邀请他去酒吧玩。
江徇不愿意。
富二代拖拽着江徇去了,前面展示了一排年轻的男男女女。
“你想要哪种类型,不是洒洒水的事吗?”
江徇扫过他们的脸,不是,都不是,他只想要白言川。
“办公室的花是你送的吧,我早就扔了,别去招惹白言川,我跟你说过。”
江徇一拳砸向富二代。
“一个大你八岁的老男人到底有什么好的?”
“又老又任性。”
“这家不是三两成群的玩,只要家里人睁一只眼闭一眼就行。”
富二代每说一句,江徇怒火就旺盛一分。
他到现在才知道,自己身边的伙伴对白言川是这种看法。
不怪白言川心寒。
是他自作自受。
江徇打完架,筋疲力竭,躺在地上。
他不求白言川的原谅,他只想再见白言川一面。
第七天。
雨下得好大。
雨珠子淋在江徇身上,生疼。
他恍惚间看到一张温和的面庞,撑着伞,一如往昔。
“要进来避雨吗?”
他声音温柔,伸过手,似乎想扶江徇一把。
江徇慌里慌张搭上那人的手。
顿时,烟消云散。
江徇死在了暴雨后的晴天。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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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上
只见阮晋温和有礼,眉眼带着浅浅笑意:"你们好生歇息,我去给夫人买糖糕。"他甚至主动请命,带着三五个小辈儿一起上街闹元宵。
几个稚童本是被拉来拜见传说中的言家长女,多少带点儿不情愿。方才听到言喜姐姐说集市上的小玩艺儿,早已按耐不住,现下更是围着阮晋欢呼雀跃起来。
一伙人就此解散。
阮晋被几个孩童拽着手往前走,在无人看见的间隙回头,面无表情盯着紧紧阖上的书斋院门,沉沉看了半晌。
言喜并未回头,搀扶姨妈快走在最前边,眼神阴郁,拳头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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