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已经半醒但依旧未回过神的沈芷衣,不由叹了口气,眼神复杂地看着远去的马车。
抛开沈琅懦弱的事实,一国公主也是时候该明白自己的责任所在,食之于民自当报之于民。
可这依靠女人换取安定的方法该变一变了。
沈芷吟仰头望着忽而飘落的细雪,来年开春,会是另一番景象的。
背上传来温热的实感,沈芷吟侧目,只见鼻尖呼出的氤氲白气模糊了视线,但隐约可见谢危不安的侧颜。
谢危:“阿吟……”
闷而发哑的声音从耳后传出,像是带了无数缱绻。
沈芷吟出来的时间太久,谢危心底总是不安,便穿好外衣出门,却见沈芷吟站在雪下,清瘦的身影像是大雪中被积雪压得低头却不肯折枝的梅,带着一腔孤勇逆行在风雪中。
更如深林中蛰伏已久的孤狼,但更多的是一种握不住的虚无感,下一秒泯灭于雪,不存于世间一般。
沈芷吟:“回房吧,下雪了。”
说着,将谢危禁锢住自己的手松开,反牵住,眉目间带了些清浅的笑意,像是在安抚他的情绪。
谢危于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呢?
心底忽而冒出这样一个问题,但她一直清楚答案,算不上喜欢,只是合适,两个相似的人最能清楚对方想要什么,也算是一种习惯,上一世的习惯延续至今,很难更改。
但心里清楚地明白,谢危不是这样想的,他喜欢自己,但正是因为他喜欢自己所以他一旦知道自己所有底牌便能清楚地明白自己想要做什么,有太多不确定因素了,沈芷吟不敢赌。
索性便一直瞒下去,总归到计划开始的时候,他会看到的。
沈芷衣被大队人马送走时,沈芷吟并没有入宫相送,只是站在城楼上看着她远去,一如那夜醉酒时送她离开。
青竹道:“殿下,一切已布置妥当。”
沈芷吟抬手将青竹屏退,并示意自己已经知道了,金陵那边快按耐不住了吧,快了,那个机会就快等到了。
袖间紧紧攥着一封黄色信纸,以及一块红棕色玉印,俨然是谢危请旨留下的燕家印信。
要不说,谢危同她相似呢,他的遮掩在自己面前,一览无余,索性便将印信重新誊写一份,玉印交由专人私制,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印信,只怕谢危还觉得自己隐藏的很好。
远离皇城的沈芷衣,举着红色团扇,忍不住回头看向城楼上越来越小的白影,阿吟,我会担起自己的责任,也望你能在京中安好。
谢府
谢危匆匆赶回,却不见沈芷吟踪影,拉着买菜回来的老陶。
谢危:“夫人呢?”
老陶仔细琢磨一下,“今早跟青竹姑娘出门去了,还未回,不过夫人说中午想吃茄汁烧鱼,我就出去买了条最新鲜的。”说着,还笑着举起手里活蹦乱跳的鱼。
可这话怎么听来,都像是为了故意支开人,偷偷离开的借口,他也不知道到底哪里来的不安感,但心里万分笃定沈芷吟一定会离自己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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