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殿外尽是人影攒动。
沈芷吟一身寝衣从床榻上起身,青竹则穿着夜行衣入了里屋。
沈芷吟:“外面的人,你招来的?”
语气里有些不耐,青竹做事向来稳妥,怎会惹出如此大的动静来。
青竹摇了摇头,“不是,我回来时听说是伴读中的姜雪宁,那些人在她房里搜出了有关三百忠魂的字样,其余便不知了,不过宫外出了一件大事,今夜我带着人撤离,郊外刚升起火焰,准备撤离之时,在归途遇见了燕侯被刺,现已被带回侯府,只是薛远有意让燕侯渡不过此关,便让兴武卫将勇毅侯府围了个水泄不通,也不准郎中入内,燕侯年岁已大,若是得不了救治,恐怕日后……”
沈芷吟:“谁给薛远的胆子,让他私自包围勇毅侯府?”
此刻,宫门早已下钥,那便肯定不是沈琅的意思,刺杀燕侯一事必有薛远的手笔。
沈芷吟:“刺杀燕侯之人现在何处?”
青竹顿了顿,“刺杀燕侯之人有两批,其中一批已死,剩下那一批撤离的很快,似乎对周围山林十分熟悉,没有追到,但拿到了一块令牌。”
说着,便从怀中拿出一块带血的木牌,恭敬地递到沈芷吟面前。
沈芷吟用手帕包裹着拿起,看见上面的图案,眼睛骤然一缩。
沈芷吟:“平南王……”
但总归在她手里这块令牌起不了什么动作,忽地,脑中灵光乍现,在她面前没什么用但不代表在谢危那里没有。
沈芷吟:“去将衣服换了,去刑部请一位叫张遮的来泰安殿查案。”
青竹一顿,“……是。”
待人下去后,便侧眸看向铜镜里靡丽精致的面孔,微微一笑。
谢危与平南王之间的联系,她虽未搞清楚过,但一定有,只是谢危没有告诉自己,自己也未曾去问过。
至于燕侯遇刺一事,谢危身在宫外,又异常关心勇毅侯府,定然不会看着燕侯出事,他若出手,燕侯那边便也差不多能解决。
而姜雪宁一事,正好让她有理由能接触到张遮,张遮此人为官清贫,数载才在京城偏处买下一座陋宅,平日也从不参加什么宴席,既不与朝中结交,也不接受他人有心贿赂,因刚正不阿的性格在朝中得罪了不少人。
泰安殿
远远便听见殿中传来薛后怒气冲冲的声音,“一派胡言,你与燕临只差谈婚论嫁了,你还想瞒着哀家!”
“黄仁礼!把姜雪宁给哀家拖下去,庭杖,打到她招为止!哀家倒要看看是她的骨头硬还是杖硬!”
几乎就在一瞬间,姜雪宁的声音传来,“谁敢动我!”
紧接着,殿内一阵纷乱的脚步声。
沈芷吟略微用力将殿门推开,缓步走至姜雪宁身前,见她跪着但手上拿着金钗死死抵着自己的脖子,仿佛下一刻便会横穿脖颈。
苍白纤细的手指捏住了金钗一端,眼睛对着早已僵直了身体的姜雪宁,微微一笑。
沈芷吟:“给我吧。”
也不知是被沈芷吟吓得还是被寒风灌的,姜雪宁眼眶微红,但耳边不小心触碰到的手指却十分温暖有力不得她抗拒半分,与上一世去找谢危时一样,只是此刻她的手还未那样凉彻心骨。
拿下姜雪宁手中的金钗后,又为她戴好,前后不过片刻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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