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沈芷吟看着空出来的座位,台上的教书先生道:“长公主今日告假,那诸位便先学些基础诗文,齐声背诵吧。”
沈芷吟:“先生不先行释义吗?今日的诗文似乎有些晦涩。”
随意翻看了一眼,虽并不是真的晦涩难懂,只是为她不想开口读而找来的借口而已。
“既然如此,那便请薛姑娘为诸位释义吧。”台上先生的谄媚几乎要溢出。
薛姝有些得意地起身,开始释义。
一整节课,沈芷吟盯着门外,神色不虞,可那先生到底也是天子手下做事的人,自然不敢多说什么。
“好了,今天的课就先到这,你们稍作休息吧。”
话音刚落,就听身后传来脚步声,台上的先生匆匆而去,“谢大人辰正二刻的课,怎这般早就来了?”
谢危:“今日谢某初授琴课,不敢懈怠,所以来的早些,为防万一多作准备。”
“不愧是少师大人,果然一丝不苟。”话里话外都是都谢危的讨好,“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耽误您的时辰了。”
谢危:“摆好琴,稍后开课。”
沈芷吟从布袋里拿出琴放在桌面,调试好音,便坐在位子上看着谢危。
许是错觉,她总觉谢危似乎眼神有所不同了,但究竟哪里不同却又说不上来。
谢危:“谢某知道,诸位都对琴有所了解,但谢某希望大家将往日所学全部忘掉,从头来过。”
谢危:“琴道不易,有时其难更甚于读书,所谓三年小成,五年中成,七年大成者,乃以术论,然则,学琴是道,有了道方能撑得上有成。”
谢危:“你等年岁不大,谢某实也教不了什么,但若能得其皮毛,略通其术,也算不差。”
沈芷吟:“先生说的这么难,那你学了多久?”
谢危看向沈芷吟,眉眼忽地柔和,着实把她弄得有些不明所以了。
谢危:“谢某四岁学琴,如今勉强算是摸着门槛吧。”
周宝樱圆圆的小脸上尽是惊讶,“那得学了二十多年,这才小成……”
谢危:“我算愚钝的,诸位若是天资聪慧,有灵性,用不了这么久……”
说罢,顿了顿,朝沈芷吟走去,眉眼微弯。
谢危:“我记得几日前阿吟为我弹过一段,那时她才学两日,想必如今应能更好才对。”
沈芷吟:“?”
沈芷吟皮笑肉不笑地回看着谢危。
一边的周宝樱看热闹不嫌事大,却偏偏一副天真无辜的模样,“那二殿下就是先生口中的天资聪慧,有灵性之人吧,不如弹一段给我们听听,如何?”
谢危:“即如此,那便弹一段《高山吟》吧。”
沈芷吟敛下笑意,看着谢危像是在骂人,认命地开始弹奏《高山吟》,所幸这首曲子并不算难,弹了一小段便没再继续。
谢危:“弹的……不错,指法还有待改进,有空来文昭阁找我练琴。”
沈芷吟:“还,还……不错?”
这话说的她自己都没底,这一世谢危难不成有耳疾不成。
谢危:“不是说你弹的不错,是说你作为初学者尚可。”
谢危:“加之你的琴不错。”
沈芷吟听得一时没了言语,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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