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
一声声呼唤将沈芷吟的注意力拉回,抬眼见铜镜中,自己满头金钗,花钿点缀在额间,眉眼间尤是青涩。
“殿下,定国公薛府与清远伯府尤家同时送来了重阳赏菊宴帖子,您看,去哪一边?”
沈芷吟向来对这赏花毫无兴趣,重阳节,也就这些日子了,沈琅便会开始撮合自己和谢危。
幼时,正值国难,三百忠魂一案后,各州灾异频发,边关的战事总传来粮草缺失,周边邻国一直来挑衅。
为此,不知从何处请来一位江湖术士,说是需以公主贵气泽养边关肃杀,方能破此危局,自己并非薛后亲生,她的生母是青楼女子,出生后她便被薛后设计杀死,由此过继到了薛后手下,如今需要一个替死鬼,自然也是她去。
那年她才四岁,边关路途遥远,莫说一个少年,就算是成年人也难以安然无恙地从京城到达环境恶劣的边关。
虽说自己一直想要燕侯手里的军印,但却从未想过要害他的性命,当年若非燕侯心生怜悯特准燕家军一路多加慰护,自己也无法安然到达边关。
边关将士虽对她客气,但时间久了,此处又远离京城,大抵他们也知道自己不过是被他们放弃的公主,态度便也愈发肆无忌惮,燕家军虽能护她,但无法时时刻刻护着。
她在边关待了整整十三年,从无足轻重到整个边关将士皆对她臣服,靠的并不是功夫,论功夫这些从小在战场长大的将士们随意一个都能将她撕碎,能安安稳稳度过十三年还得了威信,凭借的是她的脑子。
渐渐地,京城里也传出许多消息,将送去边关的自己神化,意外收获了许多民心。
而君王最惧怕的便是,臣子功高盖主。沈琅也不例外,直接将自己从边关给接了回来,以告慰之名,不许她再碰任何有关军事方面的事情。
但因那些事情被说书先生传的神乎其技,所以沈芷吟的地位的确非常高,虽是小沈芷衣一辈连封号都未有的公主,但她却在众官举荐下成了唯一上朝的女子。
“殿下,皇上身边的王公公在外等候,说是皇上有要事商议,请您务必前去。”
沈芷吟:“我知道了。”
沈芷吟缓缓起身,动作轻雅,丝毫看不出是自小在军营那样的糙汉子堆里长大的模样,每每青竹见到公主的姿态都会觉得她是自小在宫中经由最好的掌事嬷嬷调教过礼仪的贵女。
莲步轻移,头上的步摇微微晃动,摇曳生姿,白衣上金纹白鹤栩栩如生。
另一边,沈琅看着面前头戴乌纱,身着红衣的谢危,笑道:“谢卿,如今年岁也不小了,还未相看好哪家姑娘吗?”
谢危微不可察地蹙眉,看不透沈琅究竟在想什么只得说。
谢危:“臣之私事于国前都是小事,不劳烦圣上操心了。”
“哎,怎么能算是小事呢?”沈琅眼底闪过精明,“想必你也听说过我皇妹芷吟的那些传说事迹,可她如今已到适婚年龄,却迟迟没有消息,我这个做皇兄的也是真心为她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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