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风愈发冷冽,吹得月瓷有些颤栗。
羽宫已经被布置成灵堂的模样,白联高悬,两副棺木摆在正中央,月瓷缓步走了进去,宫鸿羽算是为数不多对她还算不错的人,这样的日子她理应来拜别。
雾姬夫人头戴白花在一边啜泣,见她来了,只能强撑着身体,泪眼朦胧,“你来了。”
月瓷:“夫人节哀。”
大抵是被这样哀伤的氛围所笼罩,月瓷竟也有些难过。
宫紫商与金繁匆匆赶来,一向开朗活泼的大小姐也哭得失了声,一句话未说,只是跑到雾姬夫人身边,默默地哭着。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宫子羽来了,他身后跟着三位长老。
紧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寂静的灵堂一下变得有些吵闹起来,几人转头看去是宫远徵。
宫子羽满腹怒气地纠起宫远徵的衣领。
宫子羽:“宫门子弟一直服用你徵宫所作的百草萃,百毒不侵,可我父兄却因中毒而死,你们徵宫在干什么?”
宫远徵甩开他的手,冷冷地看着宫子羽,刚要发作却被月长老喝住。
“徵公子,不得对执刃无礼。”
宫远徵:“执刃?他?”
宫远徵眼里尽是不可置信,又带着些轻蔑的语气。
宫远徵:“荒唐,明明我哥宫尚角才是第一顺位继承人,宫子羽凭什么?”
月长老沉声回应:“宫门初代执刃定下两条家规:其一,宫门不可一日无主,执刃一旦身亡,则继承人必须第一时间继位;其二,如若执刃和继承人同时死亡,则必须立即启动缺席继承。现宫尚角不在旧尘山谷,按照祖宗规矩,符合条件继承执刃位的,只有宫子羽。”
宫远徵:“可……”
“够了!老执刃和少主这些年忧思劳顿,万事以宫门为先,不幸遇害,宫门上下哀痛。现应全力安排丧仪之事,尽快恢复宫门秩序,不可自乱阵脚,让无锋伺机发难!有任何争议,等尚角回来再说!”花长老对于这样的事情深恶痛绝,此时已经有了些怒色。
此话一出,宫远徵只能将满腹不甘咽下,转身离去,这样的场面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他在乎的只有他哥哥。
守灵第一夜都是由自己的亲生子女来,宫子羽坐在台阶上,看着天空中飘下的雪,一时感慨万千。
过了许久,面前停了一个身影,抬眸望去,是月瓷,她手里拿着斗篷。
月瓷:“执刃,雾姬夫人让我给你送来的。”
说着,将斗篷递了出去。
宫子羽接过为自己披上而后又蜷缩起来,脸上雪和泪糊成一团。
他似是听见头顶传来极轻又绵长的叹息,紧接着,一块帕子映入眼帘。
宫子羽:“多谢。”
接过帕子,胡乱擦了一把,他的声音有些哑,大抵是因为哭过。
做完这些,月瓷便离开了,总归这里有金繁看着,不会有什么事。
只是如今宫门生变,看宫远徵的样子,怕是等宫尚角回来又是一阵腥风血雨。也不知宫子羽这执刃位能坐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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