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仞雪的手机又响了:
胡列娜,是她高中同学,如今就职本地公安。
胡列娜:明天有时间吗?我休息。
千仞雪:干嘛去?爷爷马上手术了。
胡列娜:好吧那算了,本来想让你陪我喝两杯。
千仞雪:看情况吧。
胡列娜:行吧行吧,有时间跟我说,我去接你。
千仞雪:嗯。
把手机往旁边一撂,思想就开始飘忽了。
今天...真的很像一场梦。所有朝思暮想,在办个下午被满足,怎么让人不怀疑啊。
儿时,看着别的幼小的孩子,被妈妈牵着手,一起散步,隔着玻璃橱窗,看着汉堡店里被妈妈哄逗着喂下小块食物,看着被摸着头,冲妈妈开心的笑。
好像,和妈妈一起吃饭,一起散步,牵着手,被妈妈轻轻抚摸,就是她小时候所有的愿望了。那么简单,却那么遥远。
她回忆去那个瞬间,指尖互触的瞬间,滚烫的血液好像聚集在指尖一样,明明是温热的指尖,她却摸出了凉意。她好紧张,她甚至会因为感觉指尖要出汗而紧张。
比比东没有甩开她,她在那一刻几乎高兴的大脑宕机似的。
还有,临别前那轻轻的抚摸,像给小动物顺毛一样,轻柔,小心。
好像与她所有的接触,都令她开心与兴奋。
千仞雪根本不会注意到,在她的思维活动是,身体的血液也兴奋起来,耳尖和两颊有轻薄浮现的樱粉色。
直到思绪被拉回来,才摸到自己滚烫的脸颊。
自己一定是疯了,对母亲的渴望,还能脸红?
拿上浴巾冲了个澡,才勉强平复心情,然后带着倦意入睡。
......
比比东靠在床头,手心的阵阵钝痛刺激着她,止痛药还没起效。
她有点不太了解,自己临别前对千仞雪的行为,她并非出自本心的,只是下意识这么做了。
头脑开始被困意入侵了,她招架不住了,就这么睡吧。可她又不想睡,噩梦实在是太折磨人了,让她深陷在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里,像被拉进暗无天日的泥潭,始终找不到出口,看不到希望。
......
真是奇怪啊。
她又做梦了,不是噩梦。
依旧逆着光,踩在柔软的草地上,白光亮的人睁不开眼,眼前的人也看不清。
这是哪?她是谁?
比比东眯起眼,她想去追寻那人的面孔,却没来得及,那人又拉起她的手,走向一片紫色的花,她认不清是什么花,只是一大片的紫色,或许是薰衣草吧。
金色的发丝闪着光,明媚又耀眼。
慢慢地走,不用着急。
直到望向四周,眼中只有无穷无尽的紫色,她才停下。
光又开始变强,像之前那样,她想去看看,看看她的面孔,一阵风乍起,花瓣漫天,迷住了眼。
朦胧中,少女好像散成了花瓣,随着风,被吹散了。
“妈妈,可以爱我吗...”
熟悉的声音,好像就在耳边。
她又惊醒了,窗外天已经蒙蒙亮了。又算是安稳的一夜。
那个少女,真的好熟悉,好像就在最近,她们就见过,但是就是想不起来。
妈妈...
为什么叫她妈妈?是千仞雪吗?千仞雪自从小时候起,就很讨厌自己。她在幻想千仞雪向自己渴求爱吗?开什么玩笑,如果这样,也应该是她去渴望爱吧。
真是荒唐...
她在心里嘲讽自己,真是...自己是不是有妄想症啊。
......
千仞雪在家一天,百无聊赖的,想起了胡列娜的邀请。
千仞雪:在吗?晚上喝酒?
胡列娜:诶呦,稀奇啊,千大小姐主动要求陪我喝酒?不怕家里那位?
千仞雪:...
千仞雪:我成年了,她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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