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
“小姐,你醒了吗?”
敲门声还是准时地响起,比比东才从出神中反应过来。
“嗯,稍等我一会。”
用一只手生活,是不怎么方便,比比东费劲的穿好衣服,鬼使神差的向窗外看去,阳光明媚,像梦里的那样,比比东幻想了,一个金发的女孩儿,背对着自己,站在草坪上。
发丝闪烁着金光,纯白的裙摆随风摇曳。
......
幻想中的金发女孩儿,正坐在飘窗上,柔软的垫子,让人困意十足。
她的目光从窗外移了回来,看到了衣篓里的外套,那是比比东的,那天晚上披在自己身上的。
她并没有与比比东相反的无忧无虑,像初尝恋爱的甜与酸涩的少女,被纠缠拉扯。脑子里全是这两天的比比东。
真是奇怪啊。
千仞雪是在千道流的爱中长大的,但并不代表,她不渴望母亲的爱。
千道流只是从小告诉千仞雪,她的爸爸很忙,没时间来看她,然后在节日里拙劣的伪造千寻疾的痕迹,千仞雪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忽然开窍一般的,她已经知道了,爸爸似乎已经不在了,可是她不想让爷爷伤心,她假装不知道。
“可是我也是想要妈妈的孩子啊...”
千仞雪喃喃自语:
“我每次都想拉住你,可你却从来没有停下来看过我一眼。”
她把脸蛋轻轻地靠在曲起的膝盖上,睫毛垂下来。
走到衣篓旁边,拿出那件外套,把它交给了佣人拿去干洗,自己却又摊回了床上,划阅着手机,偶尔也会弹出几条有关于比比东的采访,她也会点进去看看。
她好像永远都不带有情绪,好像永远都是那么理性,面上带着礼貌的微笑,眼睛里却永远像深井一样,没有波澜。
或许,也只有她见过那双眼睛掀起波澜,只为她。
......
爷爷最近要静养,也不能去探望,想去找她,可是...总得找个靠谱点的借口吧。
心烦意乱的。
无事可做,千仞雪赤着脚上了楼,走进了一个房间,纱帘拉紧,光线有些昏暗,就堪堪几缕微光透过帘子的缝隙透出来。
千仞雪款步走向了画架,拿起铅笔轻轻描摹,女人的背影,微微侧过头来,像梦里那样。
或许...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点想她,可是,不是讨厌她吗?拿笔的手顿住了,她...还讨厌吗?
千仞雪画不下去了,她开始问自己:
你讨厌过她吗?你真的讨厌她吗?你想她了,你想去抱她,想和孩子一样窝在她怀了,和她一起说,一起笑,但是你不敢对吧,千仞雪,你想让她爱你,但是你不敢,你要麻痹自己,说服自己。
是啊,她是最亲最亲的人,怎么可能真的恨她,但她不明白,为什么她不愿意爱自己,自己是她的女儿啊。
...等下...
自己是她女儿,但是她连见都不愿意见自己,难道...
千仞雪心中有了一个狗血且大胆的想法:自己...不会是私生子吧...所以妈妈才不待见自己...
但也不对吧...虽然自己小时候是没见过她,但是自己长得...还是有那么几分像她的不是吗?
嗯...想法一有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她试图重新说服自己,自己绝对是亲生的,反问自己:证据呢?...好像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出生证明?没用啊!那玩意应该可以伪造吧...嗯...血型?更不一定...
亲子鉴定?没做过啊。
说服失败。
嗯...总想去求证一下。
换了身衣服,她打了个车去公司,她并不常来,也可以说,她基本没来过这里。前台的小姐看见她,礼貌的询问:
“您好,请问您找哪位?有预约嘛?请来这边登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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