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你再不起床的话,钢琴课就要迟到啦!”温和的女声在耳边逐渐变大,其声音的主人停在姜清偶的房门口,带着几分疑惑询问。
“宝贝是不是有点不舒服呀?怎么不说话?”
吱呀——
姜清偶穿好拖鞋起身打开房门,面色平静的看着自己面前年轻了许多的徐茗惠女士,眼底的深色掩饰的很好:“母亲,我想去滑冰,不想去练钢琴。”
看着身前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徐茗惠女士,姜清偶知道她一定会答应自己,但他就是忍不住想要再接近一些。
如果现在他看到的不是幻觉……
其实姜清偶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这样温柔与自己说话的母亲了,当他再也不能去花滑的时候,父母虽然依旧爱着他,但一个残废的继承人并不是所有人都接受。
成年人的婚姻牵扯了太多。
权势带来了地位,但想要把它牢牢的握在自己手中,也需要有与之匹配的能力。
徐茗惠惊讶于儿子突然的要求,也欣喜儿子对自己语气里的依赖:“当然可以啦宝贝,需要我陪着一起去吗?今天的妈妈没有行程呢!”
“再好不过了母亲。”居然真的答应了。
他其实并没有期望能收到肯定的回答,父亲姜淮水是外交官,常年不在家,母亲徐茗惠是著名钢琴家,两个大忙人组合的家庭,幼时的姜清偶就知道自己和别人存在很大的不同。
一言一行都会被无限放大,所以比起还在过家家的同龄人,姜清偶更加的早熟和懂事。叛逆在他的学生时代基本没有出现过,除了学习花滑。
“那我在楼下客厅等你。”徐茗惠摸了摸儿子顺滑的长发,笑着说道。
“嗯。”挥手目送母亲拐弯下楼,姜清偶微勾的嘴角弧度像是卡住了一样,笑意骤然消失。
那双琥珀金一样的眸子里,有着一些扭曲的不解和几分释怀。
现在的一切都是真的,他真的回到了十五岁的年纪。
二十六岁的姜清偶消失了,现在活着的是,十五岁的他。
徐茗惠走之后,套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像是一座油画风格的棺,送葬了不知名的灵魂。记忆的拉扯还在继续,姜清偶走到落地镜前站定,和镜子中的少年对视。
套间内布局考究的藏着慢慢燃烧的无烟香薰,清甜的味道姜清偶成年前就不喜欢了。
为了维持情绪的稳定,姜清偶养成了戴菩提子的习惯,现在手腕上的空缺,着实让他有些不舒服。
在衣柜里随便翻出一套白色的常服,拿起皮筋利落的挽了个高马尾,姜清偶套上同款的外套下楼,去赴一场幼时并不存在的约定。
三月的首尔,还是非常离不开外套的时节,虽然近日的平均气温都在12°左右。但今日天气有点不太明媚,早上的温度居然低到了5°,天空上厚实的云层悬挂在其上,看的人着实压抑。
或许是韩国人都抗冻的体质吧,大街上入眼的不是薄衫外套就是短款牛仔,甚至还有穿破洞裤的人。
地铁站口的等候区没有多少人,行色匆匆的旅人都在专注的做着自己的事情,鲜少有人会注意到全身白的姜清偶,就算他一米七多的身高还留着一头鸦色的长发。
百无聊赖的翻着没啥功能的手机,姜清偶这时突然注意到了一个奇怪的家伙。
三米开外站着一个大概一米六左右的孩子,明明看起来年龄不大,穿搭却很有着当下的时髦感。只不过一个女孩子这么冷的天,出门穿膝盖有洞的牛仔裤,真的不会冻腿吗?
看那脚跺的,都快踩出火星了。
一旁的徐茗惠女士看到‘少女’可爱的行为,忍不住笑出了声:“kiyo~和猫猫一样。”
“确实很像。”那曾想只是随口的回应,刚好就被站在旁边的徐茗惠女士听到了,忍住打趣道:“啊~偶尼原来喜欢可爱类型的女孩子吗?”
“啊?”听清楚母亲的打趣,姜清偶赶忙摆手:“有感而发而且,母亲你别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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