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松雨月心中

半晌后，银时懒洋洋地开口道，“喂，高杉，今天我是真的，真的只是来找你喝一杯的.......”

他将手臂盖在眼皮上，像是感到房间里暧昧模糊的光线十分刺眼似的，动了动脑袋，将脸埋进旁边的阴影里。

“浪费时间，还不如再打一架。”高杉冷冷道，一阵凉风从屋外吹来拂上面颊，热意随之消散。

他拿起怀里的烟斗重新点燃，望着阳台外漆黑的夜色深深地吸了一口。

刚才两人的打斗并没有到影响到周围的人，大概是因为两人都被今晚的风吹得扰了兴致，不那么认真。

房间外笑声依旧，气氛靡靡，众人仍是一副醉倒在酒色梦乡中的光景。

“你走吧，今晚我不想杀人。”

“说得好像你杀得了一样，”银时咧嘴嘲讽道，这动作似乎是牵扯到了脸上的伤口，他的表情复又变得狰狞扭曲起来，愤愤骂道，“你这混蛋，刚才根本是下了死手吧，嫉妒阿银的脸长得比你帅气吗？难得我今天好心带酒过来想找你叙旧，顺便还你波多比亚的。”

“不需要。”高杉望向那人躺着的位置，冷嘲道，“还是说你想再打一架？”

就在战争又要一触即发的时候，纸门忽然被人拉开。

“啊呀！”

送酒来的女店员望着屋内乱糟糟的情景不禁惊叫出声，高杉和银时同时向她瞥去，但这位女中豪杰顶着那两人锋利的视线不躲不避，放下托盘表情严肃地教训道，“店里的东西都是珍品，客人，你们弄坏了，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这里没你的事，下去。”高杉冷冷道。

银时一脸坏笑地过去，拉过老太婆，凑在她耳边小声对她道，“没关系没关系，弄坏的东西我们十倍，不，百倍千倍的赔偿给你，到时候你们只管把账单给他就是。”说着指了指身后的人，挤眉弄眼道，“这可是只难得的大肥羊，钱多得没处花，叫你们老板千万别手下留情。”

老太婆闻言，很上道地闭了嘴，表情精明地向银时一笑，飞快地帮他们收拾好地上的碎瓷片，并表示还可以把店里的其他珍品摆进来供他们品鉴欣赏，在高杉冷淡地拒绝后，她便兴高采烈地抱着托盘出了门，兴许是去和老板商量要怎么让今晚这只肥羊大出血了。

高杉并不介意赔偿这种小事，只要对方的要求不太过分，对方有向他狮子大开口的勇气，也要有能让他心甘情愿掏钱的本事。

房间里又只剩他们二人，银时坐在地上，重新将两只酒杯倒满，这次高杉竟出乎意料地没有再拒绝，他沉默地端起了其中一只酒杯，白色瓷器在他修长有力的手指下显得精巧而脆弱。

房间里又只剩他们二人，银时坐在地上，重新将两只酒杯倒满，这次高杉竟出乎意料地没有再拒绝，他沉默地端起了其中一只酒杯，白色瓷器在他修长有力的手指下显得精巧而脆弱。

夜色渐深，周围的乐声消散，取而代之的则是些暧昧微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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