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帝闭了闭眼:“范闲,你公然举证长公主和太子,可有人证物证?”
范闲声音急促:“沈重就是人证!”
“人证呢?”
“人虽然死了,但做过的事,总能查得出来。”
庆帝的面色彻底阴沉了下来,如今再次看着这个平日里好像颇为欣赏的后辈,他的眼中,却早已失去了某种情绪:“人死了,没有任何凭证,你敢指责太子……”
没有任何人,能够脱离他的掌控。同样,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自己的任何计划。
庆帝冷冷的勾起了唇角,那些原本散落着的压迫感瞬间凝聚,纷纷排山倒海般冲着正跪在地上的范闲接踵而至。
“你是什么人?”
范闲有一瞬间的不可置信,他定定地看着庆帝那张阴沉的脸,终是缓缓催垂下了眸子:“臣是鉴察院提司,有执法仗剑、扫除奸佞之责。”
范闲一字一顿地说着,这句话,是他入监察院的初衷,也是……自己最根本的底线。
然而庆帝突兀的冷笑一声,盯语调十分不屑:“你再说一遍。”
范闲深吸一口气,将这句话有重新完完整整得复述了一遍:“臣是鉴察院提司,有执法仗剑、扫除奸佞之责!”
他说完,便从怀里掏出了那枚令牌。
当初有多么不想要,而今,便有多么地想要去守护。每个时代都该有先行者,他娘是,他……也是。
庆帝坐直了身子,只手敲了下桌面。旁边的侯公公得令,便将那枚黑金令牌给强行的拽了出来。
“这究竟是在干什么。”从始至终未曾发一言的李楚玉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庆帝。
她朝着侯公公伸出手,意思很明显。
侯公公下意识看了庆帝一眼,见他并没有产生什么别的不好的情绪,才强忍着心颤将那枚令牌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李楚玉的手心里。
李楚玉把玩着这枚代表着非凡意义的令牌,笑容轻慢。
遥想当年,这枚令牌的主人还是当初的那个傻小子。都已经这么久过去了,他竟也不知道来看看她。
“皇兄,我记得当年设置这枚令牌的初衷,不就是为了防止这种事情的发生吗。”
李楚玉用手撑着脸,笑意盈盈地转头看向了一旁低着头的李承乾,声音轻柔的简直不可思议:“我相信,以承乾的为人处世来看,这件事里一定会有误会的存在。”
“如果范闲真的能将此事查明,那也算是换了他跟皇姐一个清白,不是么。”
庆帝缓缓抬起眼,定定地看着旁边那个笑靥如花的少女。
明明都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却还是一如当年那样,半点儿都不见老。而他……
恐怕跟她一起,都要被旁的不知内情的人给误认为是父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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