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白马醉春风 阿念193

见他如此，姬若风无疑更加确定了这一猜测：“要从先生突然离开天启城说起。”

　　李长生反问：“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世人皆知我李长生自由恣意、率性而为。想离开，便也就离开了。”

　　姬若风笑道：“真的只是率性而为吗？先生曾言与诗仙同游，一剑震天。可诗仙已经作古百余年，为何先生还啊？”

　　“哈哈哈——”李长生轻声笑着，整个人似乎坦荡极了。但他的手指，却有些不自在的抚了下鬓边的白发：“还真有傻孩子信我这话。”

　　“百年来，所出剑仙不知凡几。可为何先生偏偏独爱诗仙一人？是诗仙足够传奇吗？可难道李长生就不够传奇吗？需要杜撰一些仙气缥缈的故事来为这三个字增加传奇色彩。而倘若李长生和诗仙有旧之事并非杜撰，那李长生究竟活了多久？”

　　他这接连几问，直接就把李长生给架上了高台。

　　李长生沉默着，并没有立刻回答他。而他的沉默，也无疑是助长了姬若风那便的气势。

　　“百晓堂自然查过先生一剑扬名之后的平生所历，不过区区三十载。如此推断，之前的李长生定然不是李长生。”

　　百里东君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他看着李长生，可李长生却避开了他的视线

　　姬若风再问！“如果先生今日离开天启，恐怕世上再无李长生，是也不是？”

　　李长生轻轻勾起唇角：“嗯，你真的比我想的要聪明。”

　　“既然先生要离开天启，自然有你不得不离开的道理。所以我猜……先生不是不想继续当李长生，而是不能。为何不能？因为你已经没了武功。”姬若风自问自答完，便抬眸看着李长生，语气笃定：“先生，现在愿意告诉我答案了吗？”

　　见此，百里东君心里已有猜测。然他刚想说话，却不成想，自己旁边的小姑娘到是先忍不住了。

　　“我看百晓堂的名声真是太大了，都可以如此不知所谓了。”阿念缓缓抬眼，目光冰冷：“既然你百晓堂无所不知、无所不晓，那么你倒是跟我说说，我……是从哪儿来啊？”

　　谈起这个问题，姬若风也有些迟疑：“你是从柴桑城而来。”

　　阿念冷笑着：“柴桑城之前呢？我之前的生平所历，你倒是说啊？”

　　“说起这个问题，我倒是也想问问姑娘。一个人，哪怕他再神秘，从小到大，也总归有些痕迹可循。”姬若风看着她，眸光闪动：“可是姑娘的生平，却如同平静的湖面般，了无波痕。”

　　他声音微扬，依旧充满着笃定：“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一，你的身份极为离奇，又或者，白阿念这个名字根本就是假的：二，你……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所以这世上，也就自然不会留有你的一点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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