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彻夜未眠。
有好几次,我拿出手机想要报警,但每次在内心挣扎了很久,还是放下了手机,又躺回床上。
心里空落落的,怅然若失,有种说不清的痛。
6.
直到第二天清晨我才渐渐有了睡意,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已经是正午了。
打开手机,韩宇森在早上给我发过几条微信。
【早安。】
【你吃饭了吗?】
【如果还没有的话,来我家吃吧。】
过了一个多小时,又发来一条。
【还在睡觉吗?】
他昨天都把人给捅了,现在还能装没事儿人一样给我发消息。
我在聊天框里打着字,我想质问他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打了很多,最后都被我通通删掉了。
这时,韩宇森给我打来电话。
我被铃声猝不及防地吓到了,手机就像烫手的山芋,被我扔在了地上。
我盯着来电显示,茫然无措。
我按下拒听键,将手机关机,走出家门,去街上散心。
7.
经过一下午的思想斗争,晚上,我拨打了报警电话。
“你说,有人给你发短信让你过去?”警局里,警察问我。
我点点头,把短信给他们看。
警察根据这条短信,却查不出发短信的人是谁,也查不到IP地址。
“到我发的这个地址来,你一个人来,别告诉韩宇森。”这是警察查到的那天口罩男和我的通话录音。
录音,被做了手脚。
“——韩宇森,你下午还有晚上都在干嘛呀?
——就在家里宅着呢。
——一直都在家里,没出去吗?
——没有。你……你怎么了?”
警察又查了那天晚上我和韩宇森的通话内容,同样也被剪辑了。
那些可能让警方对我产生疑问的内容都没有了。
是口罩男做的。
在魏己的死亡现场,只有他手中有一根很短的头发,应该是男性的,此外,作案者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警察又问了我很多问题,回到家里,已经很晚了。
一天后,警局打来电话,经过DNA比对,可以确定那根头发就是韩宇森的。
8.
法庭上,我坐在证人席,韩宇森一直都在看着我,炙热的目光仿佛要将我灼透。而我全程都没有看他一眼。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退庭时,不经意对上了他的目光,他眼眶发红,满眼都是悲痛与失望。
那是一种极为复杂的眼神。
心脏像被重拳捶了一下,狠狠地颤抖着。
法庭外面,我蹲在地上,再也抑制不住,哽咽地哭了起来,那哭声越来越大。
内心的那片废墟一片死寂,眼泪,已经流干了。
“啪。”法槌落下,仿若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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