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刚刚那一下真的耗尽了力气,叶温姝很轻松就将叶承暄压在床榻上。
少女手指温凉小心地触碰少年背上的伤痕,药粉随着她的动作一点点被洒下。
叶承暄身躯彻底僵住了,他把自己的头埋入被褥中,只留一个后背给叶温姝。
“你以为你这样对我,我就会感恩你吗?!”叶承暄脸朝下,头埋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你这样做不过是在自我感动罢了!你以为你真的很伟大?!”
叶温姝额角青筋跳了跳,心烦意乱道:“闭嘴。”
然而叶承暄压根没把叶温姝的话听进去,嘴上还在毫不留情的嘲讽,喋喋不休。
叶温姝眼眸微沉,手下一用力,摁在他的伤口上。
“嘶——”叶承暄倒抽一口冷气,他扭过头:“干什么这么用力?!”
“啊?我用力了吗?”叶温姝目光真诚,“那还真是对不起啊…哥哥……”
叶承暄恨得咬牙切齿: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哼——”叶承暄冷哼一声,“动作快点。”
因叶温姝前面的“压制”,叶承暄接下来就像是没有上发条的八音盒,没再讲一句话。
直到涂药结束,叶温姝扔给叶承暄一个包扎用的纱布,眼神示意。
叶承暄默默接过,随意给自己缠了几圈。
“现在涂药也涂完了,你能从我的房间里出去了吗?!”叶承暄下了逐客令。
“好……”叶温姝状似不经意间瞥到了他左手臂上的伤,她漫不经心地询问道:“你的手臂是怎么回事?”
叶承暄怔神片刻,旋即偏过身子挡住叶温姝的视线,匆匆套上衣服,就起来拉叶温姝。
“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嘭’
门被狠狠甩上。
叶温姝望着颂月殿紧闭的房门,若有所思。
颂月殿内。
叶承暄呼吸微微错乱,他平复了下自己因紧张而狂跳的心脏,而后靠着门缓缓解开自己手臂上染着殷殷血迹的纱布。
叶承暄视线紧盯着手臂上更为可怖的伤口,有时候因为频繁取血,导致血不够,他只好划得更深,隐约可见森森白骨。
小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与常人是不同的。父皇也总是表达出对自己的厚望,他一直都是对这个父皇很是敬爱的。
不知何时,他们之间的关系缓缓发生了变化。叶承暄对自己的父皇不在敬爱、崇敬,反而对齐恨之入骨。但却不得不维护表面的平静。
是他让自己去执行一些危险的任务,把自己培养成一把任他驱使的利剑?还是他带着自己找到国师,让他取血炼丹?
第一次,他或许还会反抗。再后来,他也就渐渐接受了。因为反抗,只会带来更重的惩罚。
从旁人给他取血到自己主动放血。从疼得龇牙咧嘴到面无表情。在一次次的取血中,他的心底早就不抱希望了。
以前他兴许还会问自己:他到底是不是父皇亲生的?现在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也知道了一些国师他们不可告人的秘密。
也是明确知道他们目的的那一刻,才彻底的死心。
原来在权力面前,血亲什么的都可以变得没那么重要。包括那至高无上的帝王,即使早已有了最高权力,但仍然贪心!
PS.1:下章揭晓取血之秘~(大概或许吧,也有可能写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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