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问

舞月和苓莫交谈甚欢，但院长和宋老师一直在旁边，舞月不便问骨梳的事。苓莫瞧出几分，借故支开了两人。随后她看似无心道。

苓莫：小姐姐，你那么白，是睡了不少美容觉吧？

舞月眼神微微一变。

舞月：你那幅画上的骨梳，是在哪里见到的？

虽然在见到舞月的那一刻就知道，她是为骨梳而来的。但亲耳听到舞月直白地问，苓莫心里还是有失落。她努力控制住表情，故意用漫不经心的语气道。

苓莫：在章林谷啊，小姐姐你也知道，除了那里也没别的地方了。

舞月：你怎么会在那里？

舞月语气有点急，苓莫觉得受了伤害。

苓莫：小姐姐，你不是也在那里吗？

舞月听她这么说，更加着急。

舞月：你究竟是谁？

苓莫：我也想知道，你究竟是谁？

苓莫句句回呛，舞月有些恼火。

舞月：那把骨梳是我的，不管我是谁、你是谁，乱拿别人的东西总是不对的，这你该懂吧？

苓莫：是啊，但是它于你又有什么用呢？不就是给对象的定情信物吗？再不然就是共享法术，要是我说不稀罕你的法术呢？

终于说出来了，苓莫心里轻松了一些，同时有一丝丝的期待。而舞月悚然一惊，这不是在山洞里和米塔斯的谈话吗？这小女孩怎么会知道？而且当时她和米塔斯都没有察觉，这小女孩可真不能小瞧啊！

舞月：你不稀罕，留着我的东西干什么？还不还给我？

苓莫：啊，话可不能这么说，我捡到的就是我的。

舞月：捡的？你哄谁呢？你明明是偷的，抢的！

苓莫心里一痛。

苓莫：是啊，我好不容易偷的抢的，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还给你？

舞月脸色阴沉，只用言语恐怕不能让这妮子归还。但这里人多，不能用法术。何况她也不知对手的底细，不敢贸然行动。思来想去，她决定先妥协一点。

舞月：真是搞不懂你了，费劲巴拉留一个毫无用处的东西干什么啊？

苓莫听舞月的语气有一点软和，心里着实开心，乘胜追击。

苓莫：唉，可能我也是无聊吧。不过看你人那么美丽，有那么好说话，我当然也可以还给你。不过——

苓莫说着，冰紫色的眼眸转了转，然后看着舞月调皮地笑了一下。

苓莫：我要以后与你常联系。

舞月：嗯？

这个条件属实在舞月的意料之外，她思忖片刻，最后点头答应。

舞月：好，但要说好，你什么时候给我？

苓莫：这个嘛……姐姐你在上大学吗？

舞月：嗯，是的。

苓莫：那这样，你看，我现在没有手机，你要每个月都和我写一封信。等你大学毕业，我就还给你。

舞月：也行吧，那你可要守信！

苓莫：当然。

苓莫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道。

苓莫：时间不早了，我给你画一幅画吧？

舞月：嗯，好。

舞月坐在苓莫面前，一言不发，给她当模特。苓莫端详了她一阵子，然后在画纸上挥笔作画。一个小时后，这幅画完成了。舞月拿过来，画得颇有神韵，心里也高兴，由衷夸赞道。

舞月：画得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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