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调查

舞月暗戳戳拿定主意：定要查他个水落石出。她不想背着他去调查，但是她也不能容忍爱当中有薄纱蒙罩。作为回报，她决定在调查清楚之后，把自己的事情向米塔斯和盘托出。

舞月捧着头，对着米塔斯的聊天框几乎又要哭出来。这太煎熬了。别的人回不回都无所谓，他们不懂她。只有米塔斯是明白她意在言外的那些东西的人。

可是，为什么他们只能在太阳落山之后啜饮爱情？如果只是行为怪异，那么，为什么不能为了自己的爱人正常一点？

舞月又想，他是不是得了白化病？转而一想，不是的，他并不畏光，面对灯光、炉火他没有表现出不适过。

到底是为什么？舞月一定要知道这个原因。她起身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就端坐在书桌前，开始在网上搜索“米塔斯”这个姓。

这个姓氏的有名的人物是最近两个世纪才有一点的，有一位科普读物作家，一位童话作家，还有一位钢琴家。舞月闭目，仔细地回忆着米塔斯说过、做过的事。

舞月：都是文艺方面的人吗？他好像对科学也有自己的一套看法……不过这不能说明什么，我也对科学有一点了解。

或许是直觉牵引，舞月决定找来一本那个也姓“米塔斯”的童话作家的书来读。于是她又点开“童话作家米塔斯”那个词条，到里面去找这人的著作。发现这个词条里对他的介绍更为详细。

他出身富商之家，得了怪病，不到四十就过世了。在世时仅有一篇童话发表，其余的都是旁人整理手稿，在他身后出版的，现在已被译成12种语言。

现在，他流传于世的童话仅剩15篇，被收录在一本名为《千秋雪万里风》的书中。舞月即刻上网上找，很容易就找到了，她看到封面时，狠狠地心动了一下。

封面有油画的质感。上半部分是银河，至中间渐渐过渡成雪景，含着朦胧一輪彎月。下部是清亮的河水，倒影着月和星河，也恍惚像是一条银河。

虽然明知这幅场景当然不可能在现实中真的出现，但看到的时候还是令舞月小心脏砰砰直跳。封面能这样治愈，里面的内容应该也同样温柔吧。

舞月下了单。正在这时，微信提示有一条新消息，是米塔斯的。

米塔斯：对不起。

尽管心里很不舒服，可是，当她看到米塔斯的道歉的时候瞬间就释然了。他还是知道自己的想法的。

米塔斯：对不起，我白天什么事都不能做。

透过文字，舞月似乎看到了他的痛苦与矛盾。于是她就开了个玩笑。

舞月：这是计划的一部分？

米塔斯：主席先生，这不是计划的一部分。

语气中似乎含着浓浓的悲哀，就像面壁者雷迪亚兹。那是无人理解的悲哀，是说出口秘密就会成为众矢之的、被人类社会放逐的悲哀。

舞月：没关系。

米塔斯：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舞月：没什么……我懂。

舞月强烈地感受到两人灵魂的相似，就更加强烈地想弄清横亘在他们之间的秘密。同样的，米塔斯也有同样的想法，他们都瞒着对方展开了自己的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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