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思淡,暗香轻。
舞月踏进屋子,管家早已下楼迎接。舞月看了她一眼,不消说,这自然也不是之前那个了。舞月随口问道。
舞月: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管家:我是五年前来到这里的。我的老朋友,佳第洛夫人——哦,她就是您外祖母的管家的甥女,听说是在您外祖母走了十年之后当管家的——风湿病又犯了,把这里托付给了我,搬去法国尼斯和儿子女儿一起住了。
一边说着,主仆进到里屋。舞月看到挂历,连忙上去看了看。
舞月:(原来现在已是2013年了。)
此时一股若有若无的暗香袭来。
舞月:哟,好香!
又仔细嗅了嗅,道。
舞月:应该是百合香吧?
管家:是啊,咱们这个园丁最喜百合,花园里种满了各式各样的百合。
提到园丁,管家脸上掠一丝奇怪的表情。舞月见了并未在意,脱下外衣交给她。管家自去料理不提。舞月走到更衣室,套上一件宽松的便袍,戴了一顶帽檐宽大的帽子,便又出门了。
舞月款步走到花园里,欣赏着百合花的乐园。
花园小径相互交叉,交叉的中心是个造型古朴(年代也确实悠久)的亭子,像是太阳从中心向外放射光线。从另一个角度来想,又像是无数光线向中汇聚,这才形成了太阳。
小径两旁都种的是香水百合,围着亭子也种了一圈,真是走一走都沾了一身香味。
沿小楼的墙根种的是卷丹百合,紫红色的花瓣在风中轻轻抖着,像是被冻得发紫的嘴唇。
给人的感觉是这百合不是刻意种的,就是从那里自然而然生发出来的一样。尤其是上面的紫黑色斑点,是卷丹百合的特色,但是让人一看就感觉是那里的湿气催生的的霉斑。
其余地方错落地种着不同形态的水仙百合和一些舞月也认不出品种的百合。舞月行走其间,感觉倒不像是在太阳城。
而像是许多年前走在东方的宫殿里,地上铺着从西域买来的毯子。就像这样,花纹看似繁复,但绝对没有令人望而生畏的感觉,反而会让人整个地放松下来,对每一处都感觉:对,它本来就应该这样。
能做到这样兼顾华丽和自然,这园丁的艺术品位不简单。应该是个阅尽世界的老者吧。舞月如此想着,转到园丁房前,却见门口上着一把锈了的锁。她竖起耳朵一听,屋内没有人气。她蹙了蹙眉,又回去了。
回去之后,舞月先是按铃要了一点中国茶,一点点啜饮之后把管家叫来。
舞月:这个园丁不是住家的吗?
管家:不是。他是个哈太科皮大学学园林毕业的,前年我看着园丁不中用,院子荒着,他拿钱光知喝酒不办事,叫我打发走了。我在报上登了个广告,要招好的园丁,这个年轻人自己来的。听说好几个什么公爵伯爵太太都请他打理园子。
管家:他脾气可古怪,从不问主人的喜好,到院子里一转就有了计划,然后就开始着手去办。在他弄好之前,凭是先生问还是太太问,他都不肯说他心里是怎么想的。而且——
说到这,管家顿了顿,脸上又掠过了一丝舞月见到过的奇怪表情。舞月不禁也觉得奇怪起来。
舞月:怎么?
管家:而且,他总是晚上来,就没见他白天来过。一问他,他总是说晚上对花花草草好。嗨!我可从没听说过这个道理。年轻人读了大学的,可能做什么事有他们自己的一套吧。
舞月看着自己的手指,心中觉得蹊跷。
舞月:你从没在白天见过他?
管家:是啊!不光这,我第一次见他也是在晚上。当时差不多是晚上七点,我正要吃晚饭,他来求见。我一开门,把我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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