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闪电在窗子外面亮了亮,这时候再稍等片刻的话,惊雷就会劈在外面的池塘里。
将池水劈裂开,露出一张痛苦嘶叫的脸。
而他,或者是她,我猜不透其性别,也无从知晓,我想我永远只知道卡蒂罗了,这成了我对其的专属称呼。
卡蒂罗在池子里游着,我站在池边,这时候还没有下雨,但是我撑起了伞。
“你是谁?”
卡蒂罗问我,然后翻上岸,衣服湿漉漉的,头发湿漉漉的,眉眼也湿漉漉的。
“言周。”
我说出我的名字,我想,卡蒂罗不畏惧水,也不需要撑伞了。
“你为什么不走进屋子里?”
我为什么不走进屋子里,是因为屋子里有我不认识的人吗?不是吧。是因为屋子里太黑了吗?也不是。
“你为什么这么问我呢?”
言周不解,她抓紧了手里的伞,恰巧这时候有闪电划破天上的一角,现在不是黑夜,现在是白天,但天气很阴沉,她瞧见了卡蒂罗的脸。
卡蒂罗的样子,打着漂亮的卷儿的头发,纵使湿漉漉的,也带着卷儿,平静的眼睛,言周仿若能穿透他的瞳孔看见他的心灵,扬起的唇,也瞧着让人开心。
“这是我们的初见啊。”
她将撑开的雨伞朝着头顶压,装成一个蘑菇,然后转了半圈儿。
要下雨了,她确实要回到屋子里面。
屋子里虽然冷,但是不会被雨淋到。
卡蒂罗跟在她身后,挂着笑。
卡蒂罗总是避着闪电走。
言周将黑色的雨伞放下,竖到门框边,屋子里面很安静,也很黑,言周忽的不确定似的四周看了看,果然发现看不到卡蒂罗了,她慌慌张张的,就点亮了桌子上的蜡烛。
“你离开了吗?我的卡蒂罗…”
“卡蒂罗是我的名字吗?”
言周看着突然出现的人,对方没有介意她的无礼,只是好奇的问这无关紧要的问题。
“是,我在心里这么称呼你。”
卡蒂罗靠着潮湿的墙,软骨头一样,懒懒散散,但不妨碍那份好看。
“坐下吧,这里只有我们俩。”
这是言周住的地方,小小的破院子,一小片池塘,院子里面一颗树,贴着墙根儿,屋子两间,大的那个是放着一张木桌子和铁架床,桌子的四角和边边都磨损严重,床上的褥子看着也潮湿。
“我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醒来就在这里了。”
“你没有走出院子吗?”
“我为什么要走出院子?”
“你不好奇外面的世界吗?”
“……”
一阵沉默,然后言周拿出一把尾端有些生锈的剪子,挑了挑蜡烛的烛芯。
“外面没什么好的。”
人挤着人,货堆着货。
她从前的确是跟着父母住在更远的外面的,但是他们很快就不见了,她混混沌沌了一段时间,倒下来,再睁开眼,就是这个地方。
这里安静,虽然无聊,还很冷,但是安静……
卡蒂罗像是不理解她的独断,身体晃动着,像是要走出去。
“那我在这里陪你吧。”
最后呢,还是没有走。
言周建了一个牢笼,名为卡蒂罗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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