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几条路,终于停在了温昧家的车库里。
副驾的人还在沉沉睡着,没有要醒的打算,起伏的胸口像是有脉搏生机的山屿,空荡的长风过去,带不起一丝温情的摇曳。
温行思一只手扶着方向盘,莫名其妙定在座位上观察他的睡相,直到感受到身边人体温明显升高,方才如梦初醒一样快速解开安全带下车转到副驾驶前把温昧抱出来。
“热……”怀里人陷入怀抱时扭动了下身子,睡梦中呢喃。
他睡里皱起的眉,总是喜欢将身体缩紧。
“冷死你算了……”温行思嘴上说着,还是将他裹得紧紧的抱紧家里。
空荡荡的大房子里没人会留一盏灯等温昧,他自己也不会,温行思格外讨厌这样的寂静冷清,干脆把整个一楼的灯都打开了,显得不是那么落寞。
等他从洗手间里出来时,电视已经被打开,播放着各地新闻,而正面的沙发里窝着一团被子,仔细看一点,就能看到温昧的身体缩在里面。
原来他已经醒了。
温行思原地站了会,那位若无其事看电视的人也没理会他。
“关几盏灯,刺眼。”闷闷的声音传来,温昧依旧面对着电视,没回头看他一眼。
是直觉,温昧的嗓子有点哑了,说话都沉沉的,提不起一点精神,况且他已经烧了。
就这还看电视呢?
温行思大步过去,温昧以为他去关灯就没管,谁想他径直走到他面前,就着被子将温昧一整个抱起来,毫无预兆,让他一点都想不到。
足足愣了有几秒的温昧这才开始有动作:“干什么?”
可温行思一言不发,只是抱着他往楼上走去,电视也不关,直直朝他的房间走去,温昧头有些晕,伸手推他道:“放我下来……”
被他这样抱着,却让温昧觉得有点难受,想挣脱出去,特别是昨夜和现在一模一样的木香,这样的肃清凝重越发的浓密,几乎将他包裹成一个茧。
沉醉的时候又让他心生了一种惧怕。
究竟是怎么回事……
直到房门被推开,温昧落到床里,抽离的那一瞬间那股香也跟着褪去,他却觉得有些……不舍?
“你……”
“我探了你的额头,你发烧了。”
温行思在他发声时先一步打断他的说辞,二十岁的小侄子站在床头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进来时没有开灯,刚才拉亮了一盏台灯。
映着他的脸,所有五官都在灯里柔化,抹去他的棱角,温昧又把他当成少年来看,脑子里乱乱的,频繁的闪过温行思出国前的样子。
少年不张扬却温和,风亲过的脸却不会脸红,笑也是微小到没有。
是秋天里他做的一场美梦。
“家里有药吗?”温行思见他一直盯着自己,微微侧开脸扯出句话来,温昧也听回了神,低下头用手揉了揉突然酸痛的眼睛道:“一楼的大木柜里,你找找,我也不记得了。”
鼻头都酸楚起来,发烧的症状终于让他体会到了,浑身一种酸痛的迟钝,头脑都模糊起来。
这样疼却又不是特别疼的感受最折磨人,要命的是他还没吃胃药,本就进食不多的胃跟着痛起来,冷汗都下来了。
“在哪……”温昧扶着头一点点挪到床头柜边,晕晕地拉开抽屉,看着一堆药瓶犯了难,台灯不足以照得很亮,晕眩的感觉让他看不太清楚,也没心情翻找。
不知道是不是他动作太缓慢,温行思已经找好了药,还打了杯热水拉开了他虚掩的房门:“你在干什么?”
温昧停下来,温行思眼尖的看到他手里抓着的药瓶,顿时皱起眉:“我找好了,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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