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夏的阳光虽不毒辣，可也烤得街上行人炎热难耐，不由得加快回家的脚步。但此时殷都最大的歌舞楼却是另一番光景。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婉转的歌声伴随着琵琶弹奏的乐曲，缓缓流淌在辉月楼大堂的每个角落。轻柔的嗓音似在诉说着思妇的缕缕哀怨，每个字音儿都悄无声息地钻入台下听众的心里。

一曲终了，众人还都沉溺在美妙旋律中，不愿醒来。

“各位贵人，咱们今儿的演出到此结束，各位接下来吃好喝好玩好啊。”一道较为尖锐的声音将众人从仙境中拉出。

睁开眼，只见台上多了一名体态圆润，面色惨白且头戴大红花的中年女人，她是殷都最大青楼“辉月楼”的老鸨。而原先弹唱的女子正怀抱琵琶乖巧地站在老鸨旁边。

那名女子一袭红衣，三千青丝用一根乌木簪子松松绾起，些许头发因调皮落下而被别至耳后，姣好的面容被红色面纱覆盖，只露出一双惑人心神的狐狸眼与右眼尾下的泪痣，眉眼间尽显风情。

“还没听够呢，湘芸姑娘再弹一曲儿呗！”

“是啊是啊，实在不行，舞一曲让我们开开眼呐，我愿出一百两的加场费！”

一瞬间，台下似油锅沸腾般炸开，看客都嚷嚷着继续表演，甚至乐意给加场费。老鸨看着底下热闹的场面，心里有了想法，她故作为难地看向身旁站着的女子——盛国殷都最负盛名的头牌，湘芸。

湘芸自然感受到了老鸨的视线，她沉默着上前一步。可就这一步，便令吵闹的人群安静下来，用一种痴迷近乎贪婪的目光注视着台上的红衣女子。

女子自是极不喜那些目光，微蹙了蹙眉，很快又舒展开。

她先福了福身，算是行了礼，接着淡淡开口：“感谢诸位对湘芸的喜爱，但楼内规矩不能坏，所以各位的要求无法实现。不过，我最近编了一支新舞，想找个人帮我看看……”

不等女子将话说完，已经有人开始喊价。

“我愿出300两买下湘芸姑娘的新舞！”

“450两！”

“550两，只希望湘芸姑娘能选我！”

……

短短的几句话使得楼内的众人更兴奋了，全殷都的人都知道辉月楼头牌，湘芸姑娘舞技一绝，但很少在众人面前跳。之前有幸见识过湘芸姑娘的舞姿的人，回来后都感叹此生无憾，致使不少人对此十分好奇，因而才这么热闹的。

一盏茶的时间，价格已经飙升到1200两白银。

”还有人加价吗，还有吗？”老鸨在台上大喊着。

老鸨自是想多赚点，可继续喊价的人寥寥无几甚至没有。见状，她只好收了自己的心思：“那就恭喜这位……”那个喊1200两的男人激动地浑身颤抖，脸上尽是喜悦。

“200两黄金，这个头牌小爷我要了！”突然，二楼的包厢“翠竹”亮起了灯，并传出一道狂妄的声音打断了老鸨要说的话。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那个喊1200两的人瞬间蔫了下去，然后目露凶光地看向那个亮灯的房间，老鸨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脸上堆满了笑意。

注：本文为架空时代，黄金与白银的比例为1：15

文笔可能有些不好，请宝子们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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