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天光放晴,光线不是很耀眼,甚至是起了薄雾。连花儿的瓣上都有些小水珠,晶莹剔透的模样,显得那花更加的生动明媚,娇艳欲滴。
楚萧熠朦胧的睡眼不觉得醒了,抬起手轻揉了一下双眼,随即视线恢复清明。只是随意往外望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那极为细致的听觉却已透过房门,听到了剑在风中划过的凌冽之声。
昨晚休息的很足,睡得好,自然精神也好。穿上鞋子,起身走出来,看见外间的软榻上已经没了墨染的踪影,似是在预料之中一般,“哎,净折腾,好不容易回来可以休息,还起这么早。”
索性今天楚萧熠兴致极好,拿起放在挂在架子上的苍云,打开殿门,在墨染习剑习得行云流水之时,准备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从他的身后飞速迎上去,右手紧握着苍云。
霎时间,墨染双耳一动,似是察觉后方的风声不对,急忙把剑一抽,立马转身过来,挡住攻击,硬生生的移行了几步之远。当看清来人时,墨染拿剑的手不禁抖了一下,而后又立马进入状态,把剑往上提,剑与剑之间磨出的火花,和那刺耳的声音,诚不相让。似企图打破这僵持的局势,右手一挽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击向对方。楚萧熠也不敢示弱,侧身一过,而后又紧攻上来,以进为退,两两相抵,导致于后来迟迟分不出胜负。
许是过得久了,墨染有些力竭,确是死撑着不放,楚萧熠怎么会看不出来,于是乘胜追击,猛然间用了十成十的力,再加上内力的加持,苍云碰上墨染的剑,墨染感受到指尖有一瞬的麻木,而后却是剑从手中飞开了,砰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墨染捡起剑,拱身请安“主上的武艺又精进了,是属下败了。”
楚萧熠插上剑鞘,岔开话题道,“今早起的挺早的吧?”
墨染微微皱了一下眉,而后又松开,好似想到了答案,“不早,才练了一个时辰。”
“哦,还不早?怕是那赶着上朝的大臣们也没你起的早吧?”一边说着一边又望了望天,“本王观这天色,将近辰时了,你怕不是卯时就练起了?”
墨染闻言有些沉默,于是开口请罪,“属下知错。”
楚萧熠倒是不太在意这方面,只是觉得墨染不管在何处,每次见他都是那般早就起来了,好似雷也打不动。“本王又没有怪你的意思,请什么错?”
墨染你的眉头又开始皱起了,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楚萧熠知道他又是在想该如何向自己回话而苦恼了。
楚萧熠在心中不禁笑出了声,表面上确实不显。
不经意间看到了墨染手中拿着的那把剑,询问道,“这柄剑是……”
“回主上,是赤诛。”墨染恭敬奉上,楚萧熠从他手中接过,拿起了那把浑身通红,泛着血光,用红色晶石淬炼而成的赤诛,仔细端详了片刻,出声,“这是当年本王赠你的那一柄?”
“是。”这声回答的很果断。
那一年打了胜仗,楚萧熠观墨染没有一把适合的配剑,且已经认主有一段时日了,觉着有些苛待他了。
于是就在自己的私库里寻了一柄剑,更主要的是,那是脑海深处突然的反应,就觉得这把剑配墨染,低调中带有矜贵的气质。
苍云和赤诛是同一人锻造,同根生,中间也是有一段有趣的传说。
于是差人送来了,楚萧熠记得那段时间,墨染对赤诛可是爱护的紧。不管走在哪儿都把它带着,或是别在腰间,或是抱着,生害怕碰着磕着了,看起来有一种剑在人在,剑亡人亡的错觉。之后便再没见着,却是慢慢淡忘了。如今再一看,剑被保养的很好,如同当初一般,尽管有些记忆已经模糊了。
“怎么平常不见你用?”楚萧熠有感而发。
“属下每日只在晨练是用,其他时候不曾用”,然后又添上了一句,“舍不得。”墨染认真而又郑重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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