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你是傻的？ (2-1)

穆暮：打完了吗。

穆暮：别闹了。

她抬手抿去唇角的血污，只觉得耳鸣越发厉害。

张极：穆暮，你是傻的？

张极：我没让你替我挨打。

张极抓住她的胳膊，更看不透她。

不该是他们的帮凶吗。

不该和自己站在对立面吗。

穆暮：因为我不觉得你有错。

张极一直以为，妈妈去世之后不会再有任何事可以刺痛他了，偏偏现在这一刻。

这一刻穆暮无所谓的神情。

这一刻毫不犹豫的袒护。

她该，恨他的。

穆暮：张极是忽然不喊您妈妈的吗。

穆暮：您和叔叔只是想强迫他顺从罢了。

穆暮：之前烧毁遗物，那天生日宴会。

穆暮：现在又强迫他改口。

万能龙套：胡说。

万能龙套：我，我只是希望小极能别再逃避现实。

妇人苍白的辩驳，所有心事都被自己的女儿看破。

穆暮：如果你们只是想抓一个人出气，已经可以了。

穆暮：到此为止吧。

穆暮自认为这辈子都不会将对错的天秤对准妈妈，因为不论对错，她都爱着她。

只是此刻显露出的事态让她明白，妈妈也许，不爱她。

这个认知无疑是痛苦的。

但她不强迫自己接受，是否会变成第二个张极？

-

这场闹剧不欢而散，脸颊麻木到穆暮感受不到痛楚。

张极拿着药站在少女门口徘徊，迟迟没进去。

之前这扇门他分明想开就开，想闯就闯，为什么这一刻连出门门把手都变得异常艰难。

是愧疚吧。

他不断的安慰自己。

穆暮：有什么事吗。

房间门被打开了一道缝隙，穆暮歪头朝外看，便是张极站在门外。

张极：我。

穆暮：我还以为是谁，走来走去的。

张极：药。

他把药递给穆暮，表情仍旧冷峻，显然还没从刚刚的争吵里恢复精力。

穆暮：…我没钱给你。

张极：收起你的穷酸模样。

张极：我说过要收钱了么？

话音刚落，他后知后觉。

永远都是这样，他永远不会好好说话。

懊悔的抿唇，索性不再顾及穆暮感受，张极自作主张推开房门大步流星进去，将药丢在桌子上，毫不客气坐到床边。

张极：我不会感激你。

穆暮：我没指望你会感谢我。

张极：那你为什么要替我挡。

张极：总不能是因为喜欢我？

气氛终于缓和，张极故意显露那恶劣的性子。

像做错事的小孩子掩饰心事。

穆暮：因为我相信你。

穆暮：你虽然很没道德，但也不会捏造那么大一个谣言。

穆暮：我也了解我妈。

穆暮：所以这件事真如你所说，另有隐情。

穆暮也不客气，打开他拿来的消炎药在脸颊小心涂抹，痛的皱眉也没开口要对方帮忙。

张极只会嘲笑她。

张极：别以为这样说我会信你。

张极：你同样是受益者，这五年的好日子你很享受吧？

受益者，好日子，很享受。

这几个字讽刺至极。

算了，无论说什么，他也不会相信自己的，解释对张极来说，跟狡辩无异。

张极：今天去哪里了，为什么回来那么晚。

穆暮：我。

聊到这个敏感话题，她话语顿顿。

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去了张峻豪那里，因为这个混蛋此刻心情很差。

一定会被威胁的。

穆暮：我随便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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