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你属狗的 (2-1)

二人上车后始终沉默着，穆暮能察觉到张极情绪差到极点，不耐烦的眉眼几次看向车窗玻璃。

看向里面的自己。

像是在等自己开口袒护左航，让他有个宣泄口。

她不会傻到给对方这样一个借题发挥的机会，现在闭嘴对谁都好。

不过穆暮一个人这样想是没用的，张极不想就那么忍，他偏要找她的不痛快。

张极：涂的药膏不便宜。

张极：张泽禹给你买的？

穆暮：你怎么知道不便宜。

张极：废话。

张极：因为我也…

张极：我就是知道。

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他口吻又恶劣几分。

张极是不会承认自己对穆暮产生了愧疚的，他允许二人之间关系畸形不对等，允许她仰视自己，唯独不允许自己同情她。

穆暮：…嗯。

穆暮：这个有点贵，我负担不起。

她诚实应答，打开书包，将今天张泽禹司机递给自己的药膏和小票一起拿出来递给张极。

穆暮：你可以借我这些钱吗。

穆暮：我明天把药钱还给他。

穆暮：下个月我把药钱给你。

张极：怎么。

张极：我的钱不是钱？

穆暮：你不喜欢他，我不想用他的钱。

这个时候，少女暗戳戳表明自己的态度，告诉他自己不会和他讨厌的人走太近，刚刚她也看出来了，他就是因为张泽禹才强迫自己一起回家的。

不然他才没那么好心管自己的死活。

虽然顺从解决不了问题，但能让现在自己好过一点。

穆暮：就二百块。

穆暮：可以吗。

二百块对于面前这位大少爷来说，还没一杯饮料贵，而自己却要因为这二百块对他低眉顺眼。

不知是自己哪句话又惹了张极不高兴，他表情倏冷几分，手里的药膏和票据被他打开车窗一并丢了下去，那样“昂贵”的药膏被丢掉让穆暮心中一紧。

穆暮：张极，你。

穆暮：嘶…唔。

唇瓣被他覆上来狠狠咬了一口，鲜血瞬间滴在真皮坐垫，溅出血花，少女疼的身子一僵，猛地推开张极。

殷红的血顺着她的唇滴落，那张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反而因为这抹红色变得有气色。

穆暮：你属狗的？

她终于忍不住。

血同样染在了张极的唇上，他嗤笑着用指腹抿了抿，这才抵了她刚刚示好时自己异样的情绪波动。

张极：穆暮。

张极：我不管你是装作喜欢我，还是真喜欢我。

张极：这都不会让你的日子好过。

原来。

原来这个混蛋以为自己在喜欢他。

幼稚的疯话差点惹笑了穆暮，她忍着唇上的痛楚，不表露太多情绪。

张极：停车。

升下车内挡板，男人勒令司机停车。

张极：滚下去。

这句话是对穆暮说的。

她拿起背包甚至懒得再和对方争辩什么，推开车门朝原路返回。

药被丢了，自己不仅买不起新的，还要还钱。

那回去捡也没关系，她的尊严早就不值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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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套：（司机）：少爷…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龙套：您和小姐如果有矛盾不然回去…

张极：开你的车。

张极：我的事情也轮得到你来管。

他狠踹一脚座椅后背，本就不擅长隐藏情绪的男人这一刻烦透了。

龙套：是，抱歉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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