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我一遍一遍梳着头发它开始变得光滑,却仍然在结尾乱做一团,像炸开的水花,浮动的水母,倒卷的昙花,病逝的夜莲,我想知道我梳下来了什么,也想知道我的结局会不会因为梳头发的蝴蝶效应,变得稍微好一些,但我看见了我的白发,却梳不走它,我喜欢我长长的头发,奶奶要我天天梳我就拿起了临行前奶奶给我的梳子,一遍一遍,把它梳得就像潮湿的青苔,像我梦里吐出的茧丝,我想让蝴蝶从我的脑袋里炸开,轻盈地飞走。
第一章、金釒
一个总是染着粗糙黄色头发的猪猪仙子,今晚是要为了loopy的三周年来醒一醒,小贝回到杭州了,还是那个沉默在抑郁的漩涡的大学生,想要带着金釒它去布达拉宫当一个真正的猪猪仙子,或许这只要在大殿里面坐下,混作那沧海间一粟,举起自己手中药海茫茫中的卑微几粒粟谷——安非他酮/或许是它练出了真的死藤水,然后我们就这样笑着相视如鲛人吞珠而泣,祂会在鼓机前飞升,一个猪,穿着云贵川风情的女性服饰,一只手永远在拿着一条女士烟,走到哪里都在吸,手里攥着的那个包也是老奶奶编织最炫民族风,而我是那个在舞池里永远越不过的dj台的池下鲤,祂放歌,我就弹露翻波,在舞池里扯下一迹一段一点的婀娜。等酒劲与药劲酿出了放纵的墨浪之花,我就破散在冰冷的地板上,成为了节奏与韵律,祂会在其中变成真的猪猪仙子。而我只是那一个祂歌韵之下的一个句号,一个Dip。
今晚还有小C,杭州新的舞池面貌,小贝原错认她作了蝴蝶,但又想着和东京姐与蝴蝶都不是一个面孔,才知道了这是大家口中的小C。于是今晚就有了新的疯狂,小贝,小C,金釒就这样在盘丝洞的dj set 里摇摇晃晃走出了loopy,一屁股坐进了祝家三姐妹。
关于什么是酷儿,小贝一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伊吞过药,割过手,任堕落的黑色荆棘缠上了血色的胴体,自愿去漂流,只为贪图一瞬的美丽,昙花一般零落在任何折花者手中。——你一直都是美的,小睿这样说着自己的姑侄,但你需要一个答案,你太痛苦了。答案?如果知道的话会不会就不会痛苦了?会不会不痛苦,就不会再美下去了?很多时候,小贝都在学着金釒,但是小贝也是在真的痛苦,在遇到歪歪之前,小贝都不知道自己的舞可以有这么多的力量,所以伊一直迷幻在金釒的死藤水里,去做一个苦儿,而后成为一个酷儿。
所以酷儿在杭州是一锅海底捞,是祝家三姐妹,烂醉如泥也要聚在一桌上吃完散伙饭,去开启新的一天。“这个辣子是好吃的,给男的吹箫伴这个一绝。”小贝就是这么喜欢祝家三姐妹,就像金釒,蝴蝶,野渡可以是三姐妹,今夜里小C,小贝和金釒就是三姐妹,祝家三姐妹为证,一盘煎饺和一碗辣子就是他们哭泣的开始。
“我妈说我是男同性恋,但是我比女人都要美,哪有男同性恋这么美的,我比我妈都要漂亮”
是啊,我们是人妖,三个醉酒的人妖闯在大街上,污言秽语成了我们开天辟地的步伐。
“小贝你真该搬出去住的,或者换个寝室。”金釒就这样劝着发抖的小贝,喝醉的小贝,最后小贝住了两天酒店,清闲了一下,从醒酒的走马灯里不断拉回自己,然后就开始开药来吃,又一次伤心,割伤自己,这一次更深,蔓延的血花如爬山虎,匍匐到小贝的内心深处,更加美丽了,也更加堕落了。
金釒,我该怎么办,你很美啊,你很小贝啊,我是谁呢,你是一只猪啊,一直很美很美的猪,所以我一只在照着镜子来找小贝啊,不,那个百合花铺满面部的仙女就是金釒啊,那天小贝第一次像个普通女人那样,虽然是从洗脚城出来的,但金釒就这样浅浅地用膏状白眼影抹在小贝的眼头上,让那团紫色更像个变装皇后,这分明就还是很小贝的妆啊,这样改改吧,小贝一直是小贝,怎么改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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