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宜安不由的呆愣在原地,陆嘉学刚才那句话一直围绕在她耳畔反复着响起。
晚风轻轻拂过她的脸颊,罗宜安不禁身体发颤了一下,回过神来,猛地回头望去,却已经没有他的身影了。
她暴跳如雷无声的朝着屋门挥拳踢脚。
“姑娘,这......怎么办呀?”红袖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问着。
而她身旁的添香插话进来,不满道:“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呀,凭什么我们姑娘要打地铺啊。”
“可是,人家是侯爷诶。”
“侯爷怎么了?侯爷就能这么不讲理了吗?”添香回道。
添香和罗宜安自幼一同成长,一直陪伴在她身旁照料她,同时也是她最为信赖的得力助手。
罗宜安紧咬牙关,怒声向屋内吼道:“就是,侯爷有什么了不起!”
“姑娘,小点声儿,这侯爷的确比您更了不起啊,他的地位比大爷二爷都高,常言道,官大一级压死人啊。”红袖皱起眉头,伸出手轻轻拉扯罗宜安的衣袖。
罗宜安皱起眉头,转头凝视着红袖,不满地说道:“你究竟是谁的丫头,怎么还帮他说话?”
红袖愣住,赶忙解释道:“姑娘,您可冤枉奴婢了,奴婢哪是帮他呀。”
此时,踏入屋子的陆嘉学被室内明亮的烛光刺得几乎睁不开眼。
他闭上眼睛片刻,待逐渐适应后,才缓缓睁开双眼,环顾四周,果然如白管家所言,屋内摆满了蜡烛,将整个房间映照得如同白昼般明亮。
回想起方才白管家的话,陆嘉学不禁陷入沉思之中……
那是在白管家带领他前往静堂的途中。
当时,陆嘉学突然开口问道:“你们家二姑娘经常受到惩罚吗?”
白管家微微一愣,随后无奈地叹息一声,恭敬地回答道:“回侯爷,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们二姑娘以前并非如此,然而自从那件事情发生后,她的心性便开始发生了变化,开始与二爷产生冲突,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陆嘉学接着追问道:“本侯听闻了一些有关她的传言,据说她每天都将府内闹得鸡飞狗跳,是否属实?”
实际上,陆嘉学的确从市井间听到了一些关于罗宜安的传闻,如嚣张跋扈、一无是处、欺凌弟妹等等。
这些传言在他跟罗宜安相处的这两个月以来,倒是一半真一半假!
白管家一听,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连忙顿足转身,朝着陆嘉学行了一礼,声音颤抖着解释道:“侯爷,您可千万不要听信了外面那些不实的传言!二姑娘可是老奴从小看着长大的,她的心地非常善良,对待身边的人都非常好,只是对乔姨娘那一院子的人稍微有些……针对罢了。”
陆嘉学微微皱眉,追问道:“这又是为何?”
总不能因为是罗成章宠妾灭妻吧?
以他对罗宜安的观察来说,她还不至于这么做吧,想必里面肯定还有隐情。
白管家深吸一口气,眼中满是心疼和愤怒,缓缓说道:“侯爷,您应该知道我们二姑娘睡觉时,房间内都会点亮很多盏灯吧?那是因为二姑娘在十年前,不知被什么人关进了府里那荒废多年的地窖里,整整三天三夜啊!一个年幼的孩子在那暗无天日,阴森恐怖的地方待了三日,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那种痛苦,那种恐惧简直是无法想象啊。”
白管家说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侯爷您不知道,那荒废的地窖里全是蛇虫鼠蚁,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毛骨悚然,更别说当年还是孩子的二姑娘了。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二姑娘睡觉时都要将房间照的很亮堂,唉~也是那时候,二姑娘的嗓子也哑了。”
听着白管家的讲述,陆嘉学脸上的神情愈发的阴沉,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心疼和愤怒。
他无法想象年幼的罗宜安经历过怎样的恐惧和折磨,这一刻,让他竟然对她产生了更深的怜爱和保护欲。
而他也被自己这一闪而过的念头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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