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氏旁系要分家也是迟早的事,旁系内斗也不是什么秘密。
钟衢说在祠堂要召开旁系分家会的时候,钟杭一就知道老爷子这一次是真的下狠心了。
脱离本家的旁系,拿了一定的分家费就再也和钟氏搭不上关系。
也不能再说背靠钟氏好乘凉这句话。
旁系多也有多得好处,早几年钟氏在扫黑除恶风头上的时候,旁系进去的替罪羊一批又一批。
至今都还没有出来的也不在少数。
本家的钟祈睢就是老爷子杀鸡儆猴的表率,如果当初那把火烧到了钟杭一的身上,现在坐在执行总裁位置的也未必会是他。
钟衢对人的防备心重,往往又爱站在制高点对着他们这些后辈指手画脚。
钟杭一心里也清楚,无论他做到什么程度老爷子都不会满意。
原本的他的路路还能宽阔一点,还能称得上大道。可偏偏又杀出个钟祈睢。
钟祈睢不是在本家长大的,钟杭一对他也并不了解。
旁系疯了似的向往集团内部,钟祈睢偏偏去学了医,还是个法医。
钟祈睢16岁进了医科大少年班,24岁博士毕业,27岁做到了业界传奇,是享誉政法界的青年英才。也是同在那一年,他因涉嫌作伪证入狱。
老爷子在钟氏风头最盛的时候找了个替罪羊出来——一个体制内的本家子弟,堵住了悠悠众口。
也不保准不会有下一个牺牲品。
再有一次,老爷子会拿什么来换呢?
钟杭一倒是有些期待了。
旁系分家开过好几次会,最后的结果都是不欢而散。
分家前旁系子弟持有0.1%的人头股,分家后,股份上交本家,拿分家费走人就是。
好几次因为分家费和不愿意上交本家闹得不可开交。
旁系里以钟绍城为首的是不愿意上交人头股的一批人,以钟绍华为首的是不满意分家费的又是一批人。
钟氏族里的几个位高权重的长辈,从八十岁到九十岁,还是没能解决本家和旁系分家这个事。
钟家祠堂里,本家坐在主位,旁系散坐两旁。
阿唐原本规规矩矩站在钟祈睢身后,钟骏棋阴阳怪气的来了一句,“钟氏祠堂什么时候规定可以进外姓人了?”
那些旁系子弟的妻子或丈夫纷纷把目光投向了钟骏棋。
钟祈睢一点不带惯着他的,“你的意思是,日后你的妻子也是没资格进来的?”
“你!”
被结结实实怼了一下子,钟骏棋指着钟祈睢站起了身来,“别以为你现在坐着执行总裁的位置就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钟祈睢缓缓起身,整了了一番衣角上的褶皱,站直身体后,盛气凌人的看向他还得微微低头,“我没把自己当回事,但我知道,你也没什么本事。”
“钟祈睢!”说着,钟骏棋便打算重拳出击。
钟衢重重用拐杖掷地,“钟骏棋,你适可而止!”
钟杭一知道他向来口无遮拦惯了,但没想到他这么不分场合。
刚刚他的一句“外姓人”也毫无疑问中伤了自己身旁的外姓妻子。
“骏棋,收着点性子。”钟杭一把他拉过一边,在他耳边嘀咕了一句。
钟骏棋对钟杭一还些服从性,顺势坐了回去。
钟耀作为在座的辈分最高的长辈,连着叹了几口气,“本家和旁系分家这个事,商量了很多次都没有结果,大家伙是非要分家不可吗?”
“分家!必须分家!”
“不分也行!”
两旁坐着的旁系有两种不同的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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