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44

萧瑟：无心，你这是什么吃法，怎么从来没见过？

萧瑟戳了戳锅里的菜叶子，半点不信无心的厨艺。

无心夹起一颗煮熟的野菜放入口中，

无心：嗯，不错！

雷无攸也跟着夹了一口吃下，点了点头，

雷无攸：虽然少了调味料，但味道还是不错的，这是巴蜀的吃法吧？无心你怎么还会这个？

萧瑟见雷无攸也吃了，终于下筷从锅里夹了东西放入嘴里，下一刻又默默地吐了出去，原来他夹到的是姜。

无心：是老和尚教给我的。

听出无心话语里的低落之意，雷无攸声音也不由自主变轻了。

雷无攸：原来忘忧大师还研究这个。

无心：应该是他云游的时候学来的吧。

萧瑟：听说忘忧大师的故乡便是于师国？

无心：没错，准确来说，这间寺庙就是他出生的地方。

无心站了起来，环顾周围的断壁残垣。

无心：老和尚自幼便精通佛理，六岁时便可与大梵音寺的摩诃尊者论道，为了求道，他离开于师，四处云游。四十岁时，便到寒水寺做了住持，那时他已经被称为天下禅道第一大家了。二十年之后，他便收养了我。

无心抬头望着天边的圆月，仿佛在那方银盘上再次看见了师父那慈爱的面容。

无心：萧兄见多识广，想必早已知道我是谁了吧？

萧瑟低头夹菜，语气漫不经心。

萧瑟：若是我没猜错，你姓叶。

无心：你说的没错，我叫叶安世，我爹是叶鼎之。

雷无攸：叶鼎之！

雷无攸惊讶得连到嘴边的菜都掉了。

雷无攸：那不是魔教教主吗？

无心：没错，我爹就是魔教教主。

雷无攸这时却想起了之前遇到的天外天的白发仙，问道，

雷无攸：萧瑟，那天外天就是魔教吧？

萧瑟：所谓魔教，就是十几个域外的教派合起来的统称，其中最大的就是天外天。所谓魔教教主，就是天外天的首座。

萧瑟跟她解释。

萧瑟：不过据说当年魔教东征失败之后，就与中原武林立下锁山河之约，天外天的一个重要人物被当做质子留在北离，期限就是十二年。

萧瑟：那人就是你吧？

萧瑟的语气里带着自信的笃定。

无心也直接承认了。

无心：是我，那年我五岁，跟随父亲一起东征。后来阿爹生死，我便被忘忧收养。

雷无攸：无心，你不是五岁那年就被留作质子了吗？那你现在……

无心：如今十二年期限已满，按说，我应该回天外天了。

萧瑟：可是你走之后，没人能保证魔教会不会卷土重来。

萧瑟放下碗筷，

萧瑟：所以有人想废了你的武功，有人想监禁你，更有人想杀了你，最终，由九龙寺的大觉出头，弄出黄金棺材事件。我若是你呀，现在就学一匹快马，一路往西狂奔。

无心洒脱一笑，

无心：我若是想逃，那日就跟着白发仙走了。

萧瑟：你不跟天外天的人走，反倒是带上我们两个，真是为了这场法事？

无心先听到这里，陷入了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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