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是……?”姬从玉浮在半空,郁闷地想。
他用力挣扎,无所依附,身体轻飘飘的,反复几次徒劳无果,终是认清了自己正处于某种无形的状态。
姬从玉低头往下看。
碧波晃荡,岩山精致,草木清欲,花开万千。
这等气派,赶上顶级园林了。
*
“绥安,”少年的声音很软,期期艾艾地捧着一只荷包,“我给你做了一只荷包,内里放了沉香。听闻你近来睡得浅,这沉香能益气合神,正合你用。”
林间石道上,阳光穿过树缝洒在两个少年身上。其中一个约摸十四五岁,穿着锦衣华服,眉眼清浅柔和,他手上正拿着一个檀木纹荷包,抬手递给一旁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眉眼清冷,说出的话也像夹带着冰一般。
“太子殿下,您不必如此。”
听到这里,飘在空中的姬从玉心中一凛,太子殿下?这是……?
——姬从玉惊悚地瞧住那两人。
太子此时自责地说:“可是,我听说你近日夜中落枕难眠,这只荷包放在床头,能辟邪助眠。我……”
“回太子殿下,绥安不需要。”谢绥安冷硬地说,“若殿下没其他事,绥安先告退了。”
太子抢一步捏住了他的袖角,小心翼翼道:“你是不是生气了?”
谢绥安冷声:“绥安不敢。”
太子道:“你是气我不好好读书,玩物丧志?”
谢绥安面无表情地瞧了他一会,收住走势,听他说。
太子见他停下,面上浮出喜色,赶忙小心道:“这只荷包是我在做完课业后,偷偷做的,没有耽误读书。”
“没有耽误?”谢绥安神色更冷,“眼下大雍内忧外患,天下学士为兴国而日夜苦读仍忧心时间不足,殿下乃大雍太子,读书不止为自己,更为苍生。若还要旁人督促,殿下耽误的可不仅是自己。”
太子被他一顿训,窘得脸上通红,他见谢绥安抽身要走,更惧心上人这次走了往后再不肯见他,便死死拽着谢绥安袖角,哀求道:“绥安,我错了,我改。我一定好好读书,你不要生气。”
谢绥安见他脸上滑下泪来,心中莫名烦闷,憋了一口气在胸中,转而又训道:“堂堂一国储君,为此等小事失了气度,姬从玉,你好歹顾及一下体面。”
姬……姬从玉?!!
姬从玉在上空大为震惊。这么卑微,这么怯懦,还有眼神中的自卑……他绝不可能做出如此行径!
究竟怎么回事?!
那边,姬从玉被训得愣住了。他抓着的袖角被毫不留情地抽出,谢绥安转身要走。
姬从玉握紧了手中的荷包,不知哪来的勇气,把东西塞进对方手中,恳求道:“旁的都听你的,东西收下,好不好?”
谢绥安在这一刻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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