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这几天事情不少,主要还是那些倒卖军械、吃空饷、私调军士干活的老问题,但偏偏每次变天东方脩来不了军营都有人铤而走险——虽然罪名大,这些老油条往往就占点小便宜,东方脩只要不认真查账根本就发现不了。
夜色抹去了最后一丝残阳,浓浓的墨色就像剧院中的幕布一般缓缓落下,遮掩了整个天空,繁星皓月缀成了幕布上的灯光,万里江山绘就了一副浅淡的水墨,夜色下是整齐有序的营房,东方脩的帅帐坐落在营盘的正中央,事情太多了,东方脩不得不加班。
东方脩随手端过副将足足熬了一个时辰才熬好的汤药,仅仅只是轻轻抿了一口他便放下了碗,味道不对,与他平时在宫中喝的药不大一样,他想了想,大概是副将粗心没有把药量放对吧,还是回宫再喝吧,东方脩拢了拢披在身上的狐裘,然而不喝药,东方脩的身体很快发出了抗议,执笔的手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
“啧”东方脩眉头轻皱,咬着牙用两只手握住那支笔,一点点的描,就像是在石木上雕刻般磨磨蹭蹭以这个进度,就是一晚不睡也做不完,他甚至在想,要不把副将叫进来口述笔录?,还不等东方脩下定决心,一道尖锐的嗓音便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陛下驾到!”
随着帐外一片推金倒玉柱,然后东方脩就看见了披星戴月而来的刘筱,螓首蛾眉,明眸皓齿,肤白若凝玉,唇红似涂脂,评之非绝色二字不可,关键是刘筱面容冷漠,又生得高挑颀长,体态丰腴,如今身着一袭朱红色的锦袍,披着皎皎明月织成的纱,模糊看去,恰似仙人临尘。
东方脩一时看得呆了,竟是忘了起身行礼,直到刘筱款步走到她身前,轻轻捏了捏他的耳垂,他才回想起自己刚刚的失礼,连忙就想着弥补一下。
刘筱却一把又将他按了回去,,东方脩懵懂的目光撞进了刘筱含着笑的眸子,刘筱另一只手以食指轻轻点起东方脩的下巴,她轻轻道“我没记错的话,刚刚脩见了皇帝没有行礼吧?”“我…”东方脩面色带了些着急,开口就想辩解,但是刘筱的大拇指摁在他的嘴唇上,又将他剩下的话堵了回去。
“那我是不是可以治脩一个大不敬的罪名呢?”刘筱眉目带笑,轻轻飘飘就把东方脩的罪名定下了,东方脩嘴唇上的拇指不动,他也不敢说话,只能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委屈巴巴地看着刘筱。
刘筱觉得有趣,还想再逗逗东方脩,大拇指在东方脩的嘴唇上摩挲着,有些轻佻地发言“脩不说话那我就当你认罪了哦”此时东方脩倒是不忍了,他知道这是刘筱在逗他,所以他也不解释,张开嘴就轻轻咬着刘筱的大拇指。
或许是物极必反,盛极必衰,刘筱的面貌有九分女子的窈窕,又带着一分男子的俊朗,而东方脩…羽玉眉桃花眼,丰神俊朗轩然霞举,再加上常年生病,带着不少弱柳扶风的气质。眼下这副面貌幽怨的瞪着她,轻轻咬着她的大拇指。
刘筱收回了手,食指与大拇指在袖子中摩挲着,心中直呼“蓝颜祸水”偏偏还面色不变坐到东方脩的身边,但是他似乎不敢看刘筱,哪怕手抖拿不动笔也要盯着军务表,目不斜视俨然一副工作狂的样子,然后就,被刘筱一只手强硬地捏着他的脸,将他整个人都掰了过去。
“这么晚了,脩还不回家,是想去干嘛呢?”刘筱似乎是问了个明知故问的问题,他不就在军营里坐着的吗?但是东方脩知道,刘筱的重点不是他去哪了,而是他大晚上没回家。东方脩想解释说自己军务繁忙脱不开身,但是转念一想,刘筱贵为九五之尊,每晚还不是照样按时上床抱着他睡觉,他这么说是想表示自己比皇帝都忙?
东方脩又想解释说自己因为军营离皇宫挺远,把军务全部带回去会很麻烦,但是他又想起刘筱把奏折搬进寝宫当哄睡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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