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就像过了几年,除了睡觉就是吃药打针,饭是没有胃口吃的。每天打的针都让人精神不振,仿佛很累,只想躺着。以前听人说治精神病类的药对身体影响很大,现在才吃了几天就感觉到了,长期服用对一个没病的人来说是一种伤害。
想着想着,眼睛又不自觉地闭了起来,也不知睡多久,一个送饭的阿姨进来把饭放在桌子上,叮嘱她快点吃,等一下护士进来打针、吃药。柳茹吃了两口,实在没胃口吃。
不久,护士进来打针,监视她服下药,今次她偷偷把药藏在舌头下,等护士一走她就将药吐出来。
终于,到了周末,护士叫她出去说有人来探望,这种医院不允许外人进入住院区,只能在规定的地方由护士带病人出来让家属见面。
看着站在面前的这个说深爱自己的男人,心中只有恨。她想歇斯底里的质问他:为什么?为什么把自己送到这间医院?
她只是轻轻的问:“那天我是怎样来到这间医院的?”
他解释了很多,都是她不知道的。例如坐什么交通工具,怎样办的住院手续?
“这里是平时穿的衣服,就要转凉了,还有水果,医生说你精神好了很多,你放心在这里治病,很快可以出院的,我在这医院也有一两个认识的医生,时常关注你的病情。”
“我想回家治,你不是医生吗?你就可以治了!”
“亲爱的,这里有24小时看护,还有专业的医生,你只是轻症,是很快好的。”
“这里不能打电话,又不能自由出入,我想爸妈这么久不见我回去,不会问起吗?他们只有我一个女儿,会担心的。”
“我已经告诉他们了,说你去了一个环境好的风景区疗养,这风景区比较远,不方便探视,叫他们不用担心,说我们很快会回去探望他们的。”
她很想揍他一顿,或找人去打他一顿,但想一想:自己这么一闹可能会在这里呆更长时间。
“风景区”,真亏他说得出口,感觉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他那么会说谎的?这谎言让柳茹有种从没有过的刺痛,有讽刺、有揪心。
她告诉吴德成自己的病好了很多,希望他下次来带些书和笔记本等,书能帮助自己静下心来,做一些笔记等。探视完,柳茹就被护士带回了病房。她非常配合这里的医生和护士,想的是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她感觉丈夫并不是真为她好,如果真的为自己着想,看病要回单位报销,要医院证明,到时候人人都知道自己在疯人院住过院,不就以为自己曾经是神经病吗?自己还能教学吗?还能……想到这些,又感觉到一阵心酸,想不到自己一个高材生,一个留学归来的学子,被人当作疯子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于是,她尽量取得护士信任,终于有一天她得到了一个打电话的机会,可是这次机会,她没能与父母取得联系,因为电话一直处在忙音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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