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台上那位确实丝毫没有紧张,面上依旧从容淡定,这时还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衣袖,他就笑着看着对面那颗要炸了的雷。
张毓不得不佩服:我师父真不愧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真是勇者。
大厅一时无声,大家都等着中心二人说话,但他们愣是一句话也不说。最后是叶将军小心翼翼的开了口:“那个……”“岂有此理!”台上那颗雷终于炸了,一气之下直接将婚书摔在了地下,指着凄雪怒道:“叶长老,既然您这样逼老臣,那老臣也不必逼忍着了!你刚上任三年,却常年不在族内,大小事务都是我儿来处理,你这个长老在何处?这是其一,是你的失职!其二,你拒绝你祖先给你定下的婚约,另娶他人,这是不孝!其三,你刚上任就修改朝法,土地给农民,自己婚事自己做主,还有什么男女平等,违背祖先且不说,还用这些你所谓的思想与先人做对抗,让人们都疯了似的支持这个违背伦理道德的东西,简直是妖言惑众!”凄雪抱着双臂,听他说完后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暗地倒是松了口气:徐大人今日行为确实有些反常,他从未参加过宴会,今日却来了,平时沉默寡言,从不单独和他谈话,更别说进大厅和他谈话了,若不是许卿墨就在场,他估计也不会相信,常年不与他联络的暴躁老爹竟今日因为他的事情来大厅与叶凌寒谈话。要知道,他当时和许燕卿因为当年的事情闹得有多激烈,差点与他断绝关系,永不相见。要不是叶凌寒相劝,他当时就和许燕卿决裂了。
“三年前,城北闹灾荒,我和他一同前去救济百姓,白天给百姓施粥,晚上将他们安顿在闲置的宅院中,他亲自去送百姓去宅院,回府后处理公务,忙了通宵;同日,徐家二小姐过生辰,徐大人大手一挥,花了三十万两白银举办宴会,宴上的白酒是上等白酒,回礼是南海湖底的夜明珠,耗费了不少人力财力,宴会结束还准备了烟花,满天烟花连放了一个时辰不停,烟花亮到以为是白天,那场面壮观到以为是皇子过生辰。徐大人出手真是阔绰,可您离灾区那么近,怎么未施舍过一点银两给过百姓?哦,我想起来了,这本身就是他们的银两啊,如果不是您克扣百姓银两,或许多数人还能挺过那次灾荒。”站在身后的燕安开了口,懒散的语气却刀刀刺穿在场人的心。
“自己日子都过不好,还来教导别人怎么过。徐大人,您是很闲吗,要是闲的话,就去慰问下百姓,也好给长老出个力不是?”“你是什么人,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真是没规矩!”徐大人看了眼燕安,喝道,“见了我和长老都不行礼,当真是好大的胆子!”“行礼?”燕安冷笑了一声,随后走了过去,一把打掉了他一直指着凄雪的那只手,“我不但不会给你行礼,还要以下犯上。我这人最喜欢打抱不平,还望您小人有大量,多多海涵。”燕安缓缓走到他跟前,他周围气压低的吓人,让徐大人也不自觉加快了呼吸,他附在徐大人耳边,说道:“您的秘密我知道很多,望您不要轻举妄动。”他附在他耳边轻笑一声,气流进入徐大人骨头,浑身上下从骨子里透出来冷气,“还有啊,虽然他平日待人和善,但我可不是个善茬,刚才那种情况,我只希望看到的是最后一次,否则……别怪我无情。”他直起身子,轻轻拍了拍徐卿墨的头,随后退到了凄雪身边,右耳佩戴着的耳坠在阳光的照射下映出神秘的紫色光圈。
徐大人僵住的身子终于有了知觉,他眼中漏出一丝敬畏,对燕安微微低了低头:“老臣明白了。”
“将军!”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叫喊,一时不知喊的是谁,在场三人都下意识看向门外,一个身影跑了过来,来人是沈楠秋,见众人聚在这里,他先是给各位行了礼,随后向燕安跑去:“军中有要事,诸位拿不定主意,想让您做决定。”“他们现在在何处?”“城郊军营。”燕安点点头,向各位颔首,说道:“失陪。”
正欲跟着沈楠秋走,身后的凄雪叫住了他:“你等等,我送你们出去。”燕安转身,温柔的看着凄雪,跟刚才的他简直判若两人:“那就多谢夫人了。”凄雪笑了一下,随后稍稍勾了勾手指头,两人就凭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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