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已经日上三竿了,凄雪才慢慢睁开眼睛,他尝试着坐起,挣扎了一下才发现……笑死,根本起不来。身上有一只手环抱着他不说,经过昨天——更是浑身酸疼的厉害,骨头就跟散架了一般,想到这里,凄雪眼中带着一丝温柔,手指轻轻玩弄着那人的发梢。
燕安其实早已醒了,见那人在玩他的头发,他嘴角向上扬了扬,偷偷又把人往怀中带了带。“醒了?”凄雪闷在他怀中,声音带着些许嘶哑,燕安起身给他倒了杯热水,拿在手中吹了吹,随后递给了他:“嗯。”凄雪接过喝了几口,随后又给了他,燕安把水放在桌子上,揽过他在额头上留下轻柔一吻:“多睡会儿吧,昨天辛苦你了,多谢夫人替我解毒。”“我睡不着。”“那我陪你靠着。”“嗯。”
就这样,燕安一边跟凄雪聊天,一边轻轻的给凄雪揉着腰。“你打完仗了?”“嗯,用半月打完了。”燕安脸上露出一股自豪。“我家夫君真厉害。”凄雪赞扬道,“那……中毒的时候,你是怎么认出我的?”燕安指了指在桌子上孤零零躺着的发簪:“自然是这支发簪。它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只有你才会有它。而且,夫人身上散发的光芒,能让我在人群中一眼就找到你。”“少贫嘴……嘶,轻点。”“好好好,夫人饿了吗,午膳要用些什么?”燕安手上动作轻柔了些,说话声音也跟着软了几分。“米饭再加些清淡小菜,还有松鼠鳜鱼,如何?”“好,都依你。”
张毓见到凄雪还是一天后,虽然他是能下地,但身子还是有些不适,那时,他正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身后垫着垫子,手上拿着竹简在看,见着门口有动静,他略微抬了抬眼皮看了看来人,声音略哑:“你来了,坐。”
“师父……你没事吧?”张毓望着坐在座位上一手拿竹简一手暗在腰间揉腰的凄雪,委屈道,“我真的不知道那是回春散……师父,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无妨,”凄雪拿开竹简,含笑看着她,“你坑师父的本事倒是挺不错。”
“师父……”
“好了,不过……你到底给他撒了多少?”“啊……也就……半瓶?”“半瓶?”凄雪扯出了一个笑容,腰间不自觉冒着凉气,“咳咳……”
幸好那夜给他压制了些,不然……我今天能逞强下地?开玩笑,若是不压制,我一个月后才勉强能下地吧?
一点就能让人起反应,这小兔崽子点了半瓶?!难怪他那夜……
张毓不知道自家师父在想什么,只看到他脸色变了又变,一会儿红一会儿白,那个扯起的嘴角也像要压不住了一样,不停颤抖着。
“师父?”“嗯,”凄雪回过神来,看向她,“那些人,你抓住了吗?”“嗯,现在在地牢里呢,他们说,宁死不背叛主。”“嗯,挺好,我就喜欢这样的。你先去忙吧,我去趟地牢。”“恭送师父。”
牢门前,两个守卫在站岗,族内纪律不像外面那么严格,这又是地牢,两个人站着无聊,便开始聊起了天。右边的守卫说:“我听说,长老带了个小女孩回来,还说那是他女儿,下午的时候,张姑娘带回来个男子,结果那是长老夫人!你说奇不奇?”“此话当真?”
“当真。”左侧侍卫一脸惊奇,正打算继续听右侧侍卫讲,结果被一个温和的声音打断了。“你们有机会见到他的。”凄雪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眸中带着笑意,两个侍卫连忙低头行礼,声音带着些许紧张:“长老,属下知罪。”“无妨,这里没这么多规矩。”凄雪拍了拍两人的肩,“犯人说了什么吗?”“回长老,并无,那人嘴跟被焊上了一样,怎么打都不吱声。”“门打开,我进去看看。”
牢房内点着一盏灯,隐隐约约看到了墙角的草席上坐着一个人:“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叶大长老,小的先给您请个安。”那人声音带着些挑衅,凄雪走过去,并没有理他。
走近了,那人看到了一张映着烛光的俊美脸庞,叶大长老嘴角间带着浅笑,在灯光的照映下显得却阴森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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